“这不一样,我毕竟已经嫁出去了,不好说什么外人不外人的话了。”永安长公主怎么瞧不出东平郡王脸上的焦急,但永安长公主还故意这样说。永安长公主话音一落,东平郡王脸上就现出牙疼一样的痛苦表情。
永安长公主瞧了东平郡王一眼,就故意道:“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来人啊,快去请……”
“姐姐不用了,兄弟没有什么不舒服。”东平郡王急忙阻止永安长公主,再由着永安长公主东拉西扯,自己就不能开口了。
永安长公主哦了一声也就把手收回来:“是吗?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东平郡王点头,永安长公主打了个哈欠:“我今儿忙了半天也乏了,你有什么话就快说。”
“做兄弟的原本没有什么话要对姐姐说。”东平郡王还要客气客气几句,永安长公主立即站起身:“既然你没有什么话要说,那就……”
“姐姐,姐姐!”东平郡王急忙叫住永安长公主,永安长公主瞧着东平郡王:“那你有什么事儿,就快说。”
“姐姐难道真的相信,那个孩子就是我王兄的儿子?”东平郡王咬牙说了这么一句,永安长公主摊手:“为何不信?楚王府当初报上的,就是这个孩子,玉牒之上也记载的清清楚楚,罗顷,楚王长子,次妃所出,因王妃无子,以长子成为楚王世子。怎么,你不相信?”
“姐姐,做兄弟的委实不是为的荣华富贵才说他不是的,做兄弟的,是有证据的。还有证人,甚至于连当初抱孩子进王府的人都能找到。”东平郡王心一横就对永安长公主这样说。永安长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出了多少银子?”
银子?永安长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永安长公主已经缓缓地开口:“就算真的是外头抱来的,当初楚王府做这件事的人,都必定会被处理掉,不管是用银子还是威胁,总之他们不会再出现在楚藩。到底他们出于什么目的,要揭发这件事?除了银子,我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姐姐,真的不是因为银子,而是因为他们不愿意陛下被蒙蔽,所以冒着杀头的风险出来陈说这件事。”东平郡王当然知道永安长公主没有证据,全是推测,所以也在那负隅顽抗。永安长公主瞧着东平郡王:“原来,他们还如此忠君爱国。”
“姐姐,这件事,您听我仔细和您说!”东平郡王此刻也只有抓住永安长公主这一棵救命稻草,不过永安长公主不愿意被他抓,只对东平郡王道:“我不管你准备了什么样的话,这些话,你不该和我说,也不能和我说,你只用去对陛下说就好。”
“陛下不愿见我。”东平郡王晓得今日又要白来了,十分失望地说了这么一句,永安长公主冷笑:“陛下不愿意见你,也同样没有见楚王世子,你就安分守己地在驿站待着,若待腻了,这京师周围也多的是地方可以去游玩,等众人调查清楚了,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又何必这样急三火四,让人笑话?”
东平郡王被永安长公主训斥一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对永安长公主无精打采地作了个揖:“是,姐姐的教诲,做兄弟的记住了。”
“去吧!”永安长公主也不愿再和东平郡王纠缠,挥手就示意他离开,自己也快步走出小厅。
东平郡王一路垂头丧气地出了永安长公主府,现在就只有等着皇帝决定了,可是圣心难测,谁知道皇帝会怎么做决定?会不会真的要撤掉楚藩?东平郡王不知道,也不清楚,只能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在那等待。
宗正晚间回府,也知道了东平郡王来过的事,宗正不由微笑:“东平郡王太过着急了,其实呢,这件事,慢慢地等,说不定还能等到一个结果。”
“结果如果不是他想要的,我瞧他会气疯。”虽然和东平郡王不熟,但这几次的接触,已经让永安长公主知道东平郡王是什么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