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琼竹不说话,陈若雁不由在心中鄙视了琼竹一下,这才又对琼竹道:“你告诉我,这没有什么好害羞的,毕竟以后我们要比别人更亲密呢。”
“真的没有什么。小姐,今儿我乏了,不吃晚饭了。”琼竹对陈若雁的厌恶是一天比一天浓,站起身就要往床上走去。陈若雁伸手拉住她的袖子:“哎呀,你别走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这样俊俏的男子,的确是世间少有。”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琼竹回头有些厌恶地看着陈若雁。陈若雁啊了一声放开拉着琼竹袖子的手:“和你我,自然是有关系了。”
“那也是你的,不是我的。”琼竹已经飞快地进了里屋,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免得陈若雁又进来和自己啰嗦。
陈若雁听到琼竹这句话,阿勒一声就用手捂住脸,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可是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让人高兴呢。自己的丈夫啊,就该是这样出色的人,而不是别的人。
琼竹听到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原本不过是托词,不想和陈若雁说话的托词,但琼竹翻了个身,真的觉得困了,要就双眼一闭,沉沉睡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琼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人拼命地摇晃,琼竹有些不悦,睁眼看见摇晃自己的是丫鬟。陈若雁站在床边,已经穿戴整齐,看见琼竹睁开眼,陈若雁就笑着道:“快些起来吧,舅舅请了王府一位嬷嬷来,好教教我们礼仪。”
“不是说……”琼竹才说了这么一句,陈若雁就摇头:“你啊,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以后你就晓得舅舅的良苦用心了。”
算了,既然在人屋檐下,也决定低头了,那就由她去。琼竹穿好衣衫,梳洗完也就跟着陈若雁往前面去。
陈大舅母亲自陪着一个嬷嬷坐在屋里,看见陈若雁和琼竹走进来,那嬷嬷先是审视地看了看她们两个,这才对陈大舅母道:“真是恭喜恭喜,这么好的一对姐妹花。”
“朱姐姐,你可不要只会夸,我也晓得,这王府内规矩大,王妃的眼光高,也不是轻易就能选进去的。”陈大舅母一听这话脸上就露出笑,但嘴里总要谦虚几句。
提到王妃,朱嬷嬷的唇不由微微一撇,接着就对陈大舅母笑着道:“你放心,这等到最后一步,王妃也要听次妃的。”
真的?陈若雁原本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听到这话就抬起头,朱嬷嬷瞧见,笑盈盈地道:“姑娘难道不信我?”
陈若雁虽然从小也是被人服侍长大的,但这种王府里的嬷嬷她还是头一天见,听到被问一张脸登时红起来,对朱嬷嬷嗫嚅地道:“我,我不是不信嬷嬷。”
“朱姐姐,你我相好了那么多年,你啊,也就别来寻我外甥女的不是了。”陈大舅母笑着对朱嬷嬷说,又对陈若雁道:“朱嬷嬷是好不容易请来的,时间也紧,就在这屋里,和你们好好地说说王府内的情形。”
陈若雁这才红着脸上前,和琼竹给朱嬷嬷行礼,行礼完朱嬷嬷也就把脸一板,开始说起楚王府内的情形来。
陈若雁听的很仔细,生怕漏掉一点,琼竹却全不放在心上,这楚王府,陈若雁当做向往之地,可是对琼竹来说,那不过是另一个牢笼。
琼竹的心不在焉,朱嬷嬷瞧在眼里,她瞥琼竹一眼就笑着道:“方姑娘定是以为,这上面有了人,那就可以全不放在心上,可是你也要晓得,这相辅相成的道理,上人要对下人庇护,这下人呢,也要照顾好上人,而不是不放在心上。毕竟这王府之中,若有些规矩,触犯了,可是要人命的。”
要人命这三个字说出来,陈若雁就啊了一声,怎么还会要人命,于是陈若雁对朱嬷嬷颤抖着问:“那,真的会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