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说着,长袖一甩轻拂三卷之上,手指一捻却将飞廉最先所绘黄卷拿出:“这卷便是。”
袁洪听之大笑:“飞廉最先拿出的便是此黄卷,如何为真,二哥休要休闹,依我来看,三淆山之宝,必在最后所予黑卷之上。”
“最危险之地,才是最安全之地,此后两卷皆有暴戾之气,寻常之物如何能持,飞廉所说不假,最珍之宝,还是放在脑间为好。”张帝辛轻笑,便将黄卷一收,“你我兄弟,又需冒险一次。”
袁洪听得一头雾水,忙道:“若兄长早知飞廉如此,我两人取了黄卷便好,如何还将如此麻烦?”
张帝辛眉角一挑,笑道:“若非如此,何处来飞廉本命元神,再者说,为兄也是归来之后,才想起此间事情。”
“唉,奸贼啊,都是奸贼!”袁洪听得摇头,将出桌上果品刚吃上一口,还未下咽,忽见高明、高觉急入殿中:“陛下所料不假,玉虚宫果真来人救姬昌。”
前番殷商军在东夷大败玉虚金仙,依那般仙人癖性,必会寻一借口,找回面子,张帝辛早料如此,特遣高明、高觉并巫雷、巫电二人,去羑里家监视:“哦?可知此番玉虚来人是谁?”
“此间只出一人,生得二八模样,着淡黄长袍,手落四棱方杵,想来应是阐教三代门人,巫雷仙长前番已将他敌去。”高明道。
张帝辛听之一笑,这便道:“此间玉虚宫要救姬昌,万不会只来韦护一人。二弟、三弟你我今夜。看是休息不得了。”
前番东夷之战。袁洪未曾出手来战,便觉心中憋气,此间听得玉虚来人,自是心中欢喜,听张帝辛话音一落,身化长虹,直往羑里而去。
张帝辛看得一笑,自与孔宣同去。方至羑里,便听打斗声响,众人上前,正见一人,面如青靛,发似朱砂,眼睛暴湛,牙齿横生,出于唇外,身躯长有二丈。背后张墨蓝羽翼,与袁洪战到一起。巫雷嘴角溢血,正在一旁疗养。
雷震子!张帝辛看来人此番样貌,自然知晓是谁,袁洪持金箍棒凌空便砸,雷震子望之不惧,正将乾坤金棍提起相迎,“嘭”得一声脆响,两人分将开来。
金箍棒嘶鸣,袁洪手中微颤,暗道好个鸟人,能有如此本事,这便大喝一声,急将来战!
雷震子身数步,手臂震得发麻,暗道这猢狲好大气力,见得袁洪来袭,背后双翼一扇,猛得一声轰响,单见一道紫雷直将而下!
袁洪冲得太亏,自是回缓不及,正被紫雷击个正着,身子一个趔趄,直将而下,雷震子趁势而落,手中将一柄长剑,此剑柄中青翠,刃首纹银,凌空一甩,正出一道青光,落袁洪脖颈之上!
光落剑收,袁洪头颅瞬间而下,雷震子看得一笑,方以功成,却不想袁洪肩膀之上,忽得生出一朵莲花,此花忽闪,正出一方头颅!
“你这鸟人!还要了老子性命不成!”袁洪大吼一声,急将身起,金箍棒迎头便砸!
雷震子看得一惊,暗道人间不想还有此等怪物,忙将身起,这便躲开,却不想背后忽得一声风吼,正落一杆铁棍!
“嘭”得一声闷响,雷震子直被砸落,半空中袁洪眉角一挑,将出凝水环,抬手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