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准提道人应允,张帝辛自是眉头紧锁暗中掐算,不多时,额上便出一层细汗,端得困苦非常。
张帝辛如何会懂掐算,此番不过逢场作戏,准提道人金身,他早在原书中窥得,至于对与不对,当要另外来说,反正无得选择,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但是,这样子还是要做足的,以防到时脸红,被此人看得清楚。
准提道人见张帝辛如此,嘴角轻笑,暗中推算,不由心中一颤,尔后又将手指暗掐,却不想越算面色越是难看,不觉间,额上亦出细汗,良久之后,方才叹一口气:“道友命格迥异,似不存于世,有似安在人间,道友虽在贫道眼前,却觉似有似无,模糊难辨,命数若这天道一般,自是难以掐算。”
三皇所算果真非假!张帝辛心中大喜,暗道准提道人如此实诚,将自己掐指所算一应道来,自己也须得正视一番,好好做个模样。
张帝辛眉角忽挑,张手胡画,好似正在结印,忽得左手结算,忽得右手结算,面色之上,亦是一阵躁红,一阵凄白,猛得吐出一口心血,才将眼眉睁开:“圣人威,果真难测。”
准提道人★↓,听得此言,心中不由暗喜,看鬼谷子形貌,似是并未算出自己金身,若此,两人便是平手,自可寻机再赌旁物,此人已非西方莫属:“道友可是掐算得贫道金身?”
“这……”张帝辛故作迟疑道,“也罢,便诌上一番,若是不准,随道友往西方便是。”
天道难窥,圣人法身亦是难窥。菩提道人听之暗笑,心道不若先卖人情,以为拉拢人心:“道友若能推算一二,亦算道友得圣,贫道自不来阻。”
“呜呼!道友果真道法洪深,竟有六丈金身!”张帝辛故作惊异道。但见准提道人微微一怔,心中自是放心而下,“道友金身,当有二十四首,十八臂膀,不知可否为真?”
准提道人不由面露惊异,自在一旁点头,张帝辛心中暗喜,却将眉头紧皱:“依方才所观。道友十八只手各持至宝,左边持丝绦、金铃、璎珞、幡旗、伞盖、金弓、花贯、银戟、鱼肠,右边有加持神杵、坐锉、金瓶、幡橦、银瓶……”
“道友!莫再说了!”准提道人端得大惊,一介真仙,竟能窥探圣人隐秘至此,已是极大本事,只能叹气道:“此番却是贫道败了,道友果非常人!”
张帝辛见准提道人服输。不由松了一口大气,暗道幸得老子机谨。背下这如此些许:“既是如此,道友……”
张帝辛话为说完,便见半空中出一光影,直向这边而来,暗道这猴子不在声名山中,跑此处作甚!
原来是袁洪急将孔宣送至声名山。心忧张帝辛安危,这便急忙来返回,不想正逢准提道人。
“既是如此,贫道这便告辞。”张帝辛慌忙施礼,就要起走。却不想身子一滞,竟在原地难以动弹,“道……道友,这是为何?”
“大哥!大哥?”不多时,袁洪便至,叫了两声,见张帝辛不语,又见准提道人,端得怒火大起,“你这贼秃,将我兄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