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帝辛自不想慈航道人能摆脱捆仙绳束缚,当下自是回缓不及,身下一空,直被打落木桥之上!
“师叔,如何了?”便在此事,地上忽得一道隆起,却出一人,正是土行孙。
“鬼谷子被我种下煞印,便不死,也去了半条性命,日后当是无忧。”慈航道人说道,却不动声色将捆仙绳一收,“幸得师侄相助,贫道才予保命,日后回得玉虚宫中,自得圣人赞讲。”
“这……”土行孙见慈航道人将捆仙绳收了,暗道师尊之物,如何能陨,这便支支吾吾道,“师……师伯,那……那捆仙绳……”
“恩?捆仙绳?”慈航道人将眉角一挑,眼中露出森森寒意,“师侄不甚,被鬼谷子哄了捆仙绳去,贫道虽极力挽全,奈此人奸诈,携捆仙绳落入幽冥草腹之中,这番此人已死,怕无再寻之机。”
“这……这……师伯……师伯所言极是……”土行孙见慈航道人面露冷色,心中不由惊寒,无奈之下,只好将此事承了下来。
慈航道人自是大喜非常,做一副道貌岸然模样,自在先前走去……
却说张帝辛£,被慈航轰杀一掌,便感胸口血气翻滚难耐,喉口一甜,自将一口鲜血吐出!
好重的掌力,若非苍碧甲,此番怕是命陨,张帝辛暗道,这便挣扎起身,却发现四面一团乌黑,竟是难以视物,隐隐冷风不知何处袭来,直挂得人心中生寒,背后将冷。
这是落到了何地?张帝辛脑中回想,方才明明落在了木桥之中,如何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地?四面如墨。根无任何参照之物,行走数时,亦不知前进多许,或是根本未曾移动。
静,静得有些让人心怕!张帝辛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甚至可以清楚感觉。身体内每一寸脉络真气的流动,每一条血管血液的转动,或急或缓,或静或动……
脚下忽冷,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张帝辛勉力自持,只能不分东西,胡乱行走,不知行了多久。忽得见前方出一红光,红光微颤好似风中烛火,不知何时便会被灭。
四面无人,张帝辛根无别的去处,只能向红光而行,就算那处无人,有一亮光也是不错的。
张帝辛急速而行,那红光却好似同他捉迷藏一般。他动一步,那红光也动一步。他行得快,拿红光亦行得极快,两者之间,总保持一种相似距离,不远,却也不近。
此处甚是怪异。若再随那红光而行,不之回落于何处,张帝辛暗道,反而心中一松,直接坐在地上。你若在那处,便在那处好了,老子才不去苦苦追求与你。
张帝辛这一坐却感混乱非常,脑中似有千万只无头苍蝇,正在嗡嗡乱飞,又若有万千麻绳,片片在其中寻一线头来捋,端得混乱非常。
过不多时,张帝辛忽得望一片荆棘丛林,一人独行其中,四面浓雾弥漫,难以望其方向,脚下泥泞,更是寸步难行,越行越累,越行越累,不多时,竟一头趴在地上,不复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