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元天将一听,自知张帝辛含沙射影,可技不如人,也只能陪笑道:“陛下神威,岂是小道可比!”
一阵寒暄之后,两人皮笑肉不笑的进宫中就坐,过了许久,李靖见天色甚晚,便要告辞,两人也不相留,任由他去了。
“上仙此来何意?”张帝辛倒上一碗清茶,心不在焉的问道,银元天将一笑,道:“陛下新登不久,怕是不知商朝每岁朝天界上礼,也是为了保民万福,赐江山长青。”
感情此人来是收礼来了,这世道,却没想到自现在就有了,张帝辛心中不爽:“却不知此礼当多重?”
“哈哈哈……大商承运天命,自是不得马虎,但天子仁德,却也只手少数,还请陛下观之。”银元天将说着,便将一副锦帛交上,张帝辛一看开头几字,便皱起眉头,上面所书之物,虽是常见,可重量大,便是耗尽国库,也难以齐全。
银元天将见张帝辛表情,轻抿了一口茶道:“此乃草芥尔,便是劳作三五载,也当有了,陛下何故皱眉?”
“草芥生前绿,枯木数载春,何为畜生吵,便扰天下民。”劳作三五载便可,这三五载对于仙人来说,或许是闭眼之间,可对于寻常之人而言,却是恒久之远,张帝辛一听,方才平复下的心情,又起波澜。
银元天将一听便知道张帝辛责骂,面色也冷了下来,起身道:“此乃昊天上帝之命,历代商臣,皆从之,陛下此言,恐是于天不敬,若上帝责怪,四方黎民,怕是也难以承受。”
“哦?既然如此,那寡人便不受了。”果真是属老鼠的,记吃不记打,方才一番收拾,竟连三句话的功夫,都不能持久,张帝辛眉毛一挑,闭眼道,“我等贱民,怎么可把贱食予天,倒不如给牲畜,待到收时,还可有一二两薄银,也少了贱物聒噪。”
“你……好你个帝辛!好你个大商天子!莫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走了帝乙老路!”银元天将话刚出口,便知出口失言,张帝辛一听帝乙之名,猛得起身:“你且说如何!”
银元天将一怔,强挤出笑道:“帝乙归天,昊天上帝亦是大悲……”
“住口!你且说先王如何!”张帝辛伸手便要将银元天将擒住,却不料手中一滑,原地只留一件衣物,那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帝辛!你若交了也罢,若是不交,可怨不得天道不佑!”半空之中,传来银元天将之声,张帝辛更是气愤,好一个天道,好一个上帝,下界灾难不见众人显危,掠物却是一点不少,果真一个好天庭,果真一个好上帝!
银元天将先前所道,莫要走了帝乙老路,却是让张帝辛出乎意料,难道先王丧命,还与天庭有说不清的关系?
若是天不佑,那便自佑,我帝辛不信天道,便换了一方天地又能如何!张帝辛主意已定,此番天礼,便是不想再献。
“陛下,却不知宫中出了何事?”这番银元刚走,闻仲便匆匆而来,张帝辛将先前之事,一一告知,心中却道闻太师马后炮,每次事情完毕,方才赶到。
闻仲思索一番,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陛下所做,或是太过,自先祖圣汤,便极重礼仪,先前祭祀,已是反了天意,若再若此,恐怕……”
闻仲所言,张帝辛却不甚在意,若说天意,那封神榜岂非天意,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此三教并谈,才立了此榜,本为仙人之战,却扯上地上万民,其中杀戮,更由无辜之人承担,若此乃天明,便不要了这不仁之天也可!
“子非天,安知天意,昊天不为天,安知天不意?”张帝辛套用《庄子?秋水》的话回答,闻仲听之,只觉深奥非常,一时间难以回答,只得紧锁眉头,“所谓天意,不过一人意,真正天意,又有何人知晓。”
闻仲虽然不懂,却也点头称是,张帝辛知多说无益,也不指望闻太师能理解自己想法,又问道:“老太师,不知先前子辛所托之事如何?”
“陛下所托之事,昨日便已完成。”闻仲听此,赶忙回答道,“若非陛下提及,老臣险些忘了,今番来此,便是想请陛下移步,往教场一观。”
“好!好!好!”张帝辛大叫三声好字,闻仲虽然马后炮,办起事来却是非常迅速,此事,便算作自己逆天的第一后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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