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义笑了起来,虽然他也知道孟副省长绕了一个大圈子,无非是跟自己撇清他跟兴孟集团之间的关系并不紧密,但他说的这些也是算有道理的,很多时候,官场上也确实是像孟副省长所说的这个样子的,领导下去看到的并不是真实情况,很多时候下属是需要在上级面前粉饰太平的。包括他和孟副省长在工作当中,在领导面前也是玩过这些美化自己的障眼法的。
孙守义说:“孟副省长您说的也是。”
孟副省长笑笑说:“这是大家都在玩的把戏,不过,这话也就是我们俩私下说说罢了,这种大实话如果传到领导的耳朵里,可就不好说了。”
孙守义笑笑说:“那是。”
孟副省长看自己把两人之间气氛已经调理的很亲近了,应该可以说一些帮孟森解释的话了,便把话锋一转,说:“这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嘛,有些时候我也不想对下面要求的太过严格了,守义同志啊,你是刚下来,对下面的一些事情还不是很熟悉,慢慢你就会知道,下面的事情是很不规范的,尤其是这些民营企业,他们很多人原本都是草莽出身,很多人都没什么文化,很多人是从一穷二白空手打天下的,你要让他们按照现代企业的规范去合法经营,可能他们还没起步就完蛋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水至清则无鱼,水太清了,民营企业可能就发展不起来了。这在我们的经济学界是有共识的,前段时间不是有不少的顶级经济学家谈到豁免企业家原罪的问题吗?我想他们对企业家们都带有原罪是有共识的。”
孙守义笑笑说:“这马克思早就说过了,资本的每个毛细血孔都流淌着肮脏的血液的。”
孟副省长笑笑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守义同志啊,所以有些事情你是需要理解以下的,要发展地方经济,有些时候就不能管得太多太死,对这些民营企业也就不能太求全责备,适当地放松,是有利于地方经济的发展的。”
到这个时候孟副省长才婉转的帮孟森讲了好话,连孙守义都觉得他绕的累得慌,不过孟副省长虽然这么辛苦,孙守义却并不领他的情,他并没有被说服,反而笑了笑说:“孟副省长,是不是也不能无原则的放松啊?”
孟副省长看了孙守义一眼,心中不免暗骂孙守义不识抬举,自己一个副省长费尽口舌跟他解释,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他竟然还纠缠着不放,你还真的拿自己当碟菜啊,老子给的是赵老的面子,可不是你。
26、孟副省长笑了笑,说:“当然了,我们肯定是不能无原则的放松的,如果确实有孟森违法行为的证据,不用说守义同志你了,就是我也会要求有关部门查处他的。不过呢,我们也不能靠捕风捉影的一些没证据的举报信就贸然的采取行动,对不对啊?”
孟副省长这么一说,孙守义就明白他为了这一次谈话做过功课了,看来他肯定事先跟孟森交流过意见了,对孙守义目前的状况十分的了解,因此他才能一下子就点出来目前孙守义的短板,虽然孙守义基本上可以确信孟森的夜总会一定是存在违法行为的,但事实实在在的证据却是拿不出来的,孟副省长的话等于把他将在那里了,这个时候他就很被动了,只好笑笑说:“那是自然。”
孟副省长笑笑说:“那守义同志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让我了解一下,如果有的话,你把它交给我,我来出面查处孟森。”
孙守义这个时候肯定拿不出来证据的,他只好选择退却了,便笑了笑说:“看来孟副省长对我是有点误会了,您听谁说我要查处孟森了?”
孟副省长笑笑说:“你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