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然这么痛快的答应，裴老鬼发出会心的微笑，握住李然的手，说出一番话来。

“世界本源的目光，无法直接穿透世界屏障，很多在游戏世界里不好说的话，倒是可以趁此机会，给你说一说了！我想，有一些你已经在张嫌的思维世界里见到了！

一千二百年前，我们这群老家伙们还是一群小孩子，各有际遇，分别加入修仙九大门派，一时间壮志凌云，期望能在各自宗门大展报复。但很快就不约而同的发现，不知什么原因，宗门对我们有所顾忌。

我们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又或者这是帮派的格外考验，所以更加努力，接连为宗门立下大功。

修仙门派，有功必赏，渐渐的，我们成为各自宗门主力，一路修炼到金丹境界。时光如梭，时间已经过了五百年。”

裴老鬼说着，脸上露出追忆之色，“也就是在大约七百年前，各大门派忽然集结全部门人弟子，称天地将有大变，各门派都将打通天外通道，令门派精英撤离这个世界保存实力。

大会之上，九个小伙子被不约而同的留下，美其名曰为门派在世间留下一脉香火，并得到郑重承诺，百年后，门派会有人接替他们。

随后不到几个月，九大门派所有学有所成的门派弟子，哪怕是筑基期的外门弟子，都被带离世间。

“后来呢？接替之人是不是都没有来？”李然听着裴老鬼沉重的声音，也嗅到其中阴谋的味道，急忙问道。

“不错，第一个百年，我们都守在各自门派，尽忠职守，安心修炼。可一直等了一百五十多等年，不但接替之人没有等到，而且随着修为增加，我们都越来越剧烈的感受到，这方天地，灵气在迅速消散！如此一来，天地灵气早晚枯竭，还修的什么仙？

带着心中惶恐，我们纷纷下山一探究竟。谁知这一探访，全都惊呆了。

我们年幼上山时，这个世界被称为修仙大陆，分天下九域，号称容纳百万国，而九大门派就分布在中央神国内。但下山后，却惊诧发现，中央神国已经被一批被称为蒙古铁骑的凡人占领，而且他们声称自己是从一个叫宋朝的朝代夺得的天下！”

“咦？！”李然终于听出了门道，鼻息加重，心中疑惑重重，却不敢打断，只凝神继续聆听。

裴老鬼似对李然定力很是满意，微微点头，续道，“越是打探，小伙子们越是心惊，此时的世人，再没有人知道修仙大陆，都自称炎黄子孙。我们所熟悉的世间万物均在，但都有了新的解释，比如我先辈所筑抵御魔族的生命之墙，已经被称为万里长城。

我们分散在各地，都是一路看一路问，不知不觉间走遍天下。仿佛冥冥中的指引，又或者因为我们是天地间仅存的修真者，我们逐渐相遇，相识，汇聚，成为挚友，结伴共同探索天地变化。

当然，到了此时，我们已经意识到，门派逃离，把我们遗留在这世间，并非偶然事件。最大的疑点在于，我们在门派里都有过相似的经历，被门派排斥。

对未知巨大的恐惧让我们决定，从此无论如何，都绝不分开。正是这个决定，令我们在之后的重大危机中逃得性命。

然而事实的真相远不至于此，随着行动范围的扩大，我们有了更加恐怖的发现，原来这方天地，竟似被封闭在这所谓的华国范围内！”

说到这里，裴老鬼眼中闪烁着飘忽不定的光，李然从他眼中，仿佛能看到他们当初的恐惧。

“向东向南走到无边大海，向西到喜马拉雅山，向北到漠河，竟然再也无法前行一步。在世界边缘，我们见到另一类人，如果是游戏世界的人可以被成为原住民的话，这些人可以叫做程序人，这些人已经没有自我意识，其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原住民制造假象，一个外面的世界很广阔的假象。

就在我们发现程序人的同时，恐怖的天地威压突兀降临，天劫突至。以我们当时元婴期巅峰修为，联手抵抗，法宝尽出，竟都身受重伤，才勉强逃出一条性命。

最后，我们逃到武夷山，在一处小山谷发现一座天然大阵，可以逃避天劫镇压之力，于是在这里安顿下来，直到今天，也都变成了老爷爷。”

李然望着裴老鬼，一时感慨万分，裴老鬼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我等九人，都可称为一时天纵奇才，在这些年里，虽然灵气日渐枯竭，却都另辟蹊径，修成渡劫之境。

渡劫期到，已经可以感受天地之理，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也愈加深刻。原来这方天地，不光东南西北已被禁闭，就连这天，也是假的！

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一切一切都是假的，这方世界，就像一个牢笼。可悲世人都不自知，还以为天高地阔，实际上都如猪狗一般，已经被圈养在这牢笼之中。”

“不对啊，我电视看过很多的，太阳系啊银河系啊什么的，而且我也有朋友出国过啊？”，李然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

“那你可曾亲自上天上看过这些？你怎么确认你的朋友不是程序人？”

李然默然，裴老鬼接着说道，“这些年来，几经讨论，我们认为，这一方世界，太过真实，应该是依照另一个平行世界，被改造成相似的格局。这里的一切信息，都是从那个平行世界而来。至于这样改造的原因，我等不得而知！”

李然神情恍惚，喃喃低语。

”怪不得，精神世界里，没有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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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发出疑问电，“为什么老师一见百鬼骑兵，就乐不可支？”

何悠悠电复，“自己想，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