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暄正是当年谢迁从京城千里护送到山东的韩源亲侄,正是凭借着这个关系,加上许多人都可以看出满人气数已尽,谢迁才敢直接找上韩昭暄,没想到韩昭暄一见谢迁,没容他说上几句,马上就翻脸不认人,将谢迁拿下,送进死牢。
谢迁听到喊声,抬起头看到韩昭暄,脸上露出一丝饥笑之色:“怎么,韩大人可是来杀某家的。”
韩昭暄脸上一红,他刚才心急火燎,真见到了谢迁却不知如何开口,他勉强笑了笑:“谢大哥,你戴着铁链不方便,我还是帮你去除了吧。”
“别,这玩意儿挺好,若是下了,等一下又要重新戴,怪麻烦的,再说,你是堂堂的知府老爷,我却是山东巨寇,又如何敢当你大哥?”谢迁说完,还故意抖动了数下,让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看到韩昭暄这个模样,谢迁哪还不知道事情起了变化,只是在牢中受到了十几天的折磨,谢迁心中正憋着一股气,说话难免带枪夹棒。
韩昭暄做官十数年,脸皮早已经练厚,假装听不到谢迁话中的讽刺:“大哥,你是大明堂堂参将,又怎会是什么巨寇,倒是小弟沦落敌手,不得予做了鞑子官员,名节已污,以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还请大哥看在我们以往交情的份上,对小弟家中照拂一二。”说完,也不管谢迁愿不愿意,哗哗数下,将谢迁身上的铁链全部打开。
谢迁活动了下手脚,还好,他身上虽然有一些鞭伤,只是却没有伤到筋骨,韩昭暄唯恐给自己弄出麻烦,并不敢向人透露出谢迁的身份,只把谢迁丢进死牢,他身上的鞭痕纯粹是一些牢役给他的下马威,并不重。
也幸亏韩昭暄没有说出谢迁的身份,否则让索尼等满人知道山东巨寇就在青州大牢时,早把他杀了。
“说吧,什么事?”没有了铁链在身,谢迁一时倒有点不习惯起来。
“谢大哥,是这样,当初小弟糊涂,没等大哥将话说完就将大哥关进这里,只是大哥的话却一直在小弟耳边回想,越想越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我韩家世代身受大明皇恩,委身异族也是迫不得已,岂能当真为满人办事,如今小弟已经想能,决定只与满人虚以委蛇,从今天起,大哥就可以重新获得自由了。”
谢迁狐疑的打量着韩昭暄,他上过一次当,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韩昭暄的话:“韩大人,就这些。”
“当然,就这些。”韩昭暄差点就要拍胸膛保证了。
“那你走吧,给我把铁链重新锁上。”
“大哥,你不出去?”
“你事情没有说清楚,我出去干吗,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外面埋上几个刀斧手,只要我一出去就说我越狱,一刀将我砍了。”
谢迁竟然不肯出去,韩昭暄顿时傻眼,若是等到明军杀进城,一切就晚了,他终于不顾脸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谢大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求你先跟我出去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谢迁的脸皮终究没有韩昭暄厚,见到韩昭暄跪了下来,连忙将他扶起,问道:“怎么一回事?快起来。”
“是这样……”
韩昭暄将外面的情形说了一遍,谢迁顿时跳了起来,拉起韩昭暄便跑,边跑边责道:“你怎么不早说,快,我要出去通知西门的军队,让他们早作准备,决不能让那些鞑子逃了。”
韩昭暄苦笑,早说?若不是你不肯出去,我又何必如此相求。
等到两人出了牢门,已经是晚了,大街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清军,西城城门已经打开,一队队清军正在往城外开去,根本不用谢迁出去通知,明军只要不是瞎子自会看到,他们已经隐约听到喊杀声,清军显然已经和明军交上了手。
“谢大哥,如今奈何?”韩昭暄问道。
谢迁也是大为懊恼,这个机会已经失去了,他心中盘算起来,问道:“韩大人,你心中能掌握多少军队?”
“我是文官,哪里能掌握多少军队,除了家中一百多名家丁外,能使得动的不过是数百衙役。”韩昭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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