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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若等待着夫妻二人的最终决定,公羊洪稍作为难之色,阮文若倒是没有催促,但另一边的阿衡很快便是拍板决定。
“就用血炼之法,不管怎么说,补了先天亏损。”
阮文若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相比较公羊洪的些许优柔寡断,阿衡却是多了几分果敢。
“你呢?”
阮文若看向了公羊洪,公羊洪伸出手摸了摸后脑勺,颇有几分憨傻,讷讷的开口,“听阿蘅的。”
阿蘅半眯着眼,似乎在回忆自己怀胎十年的那些日子,小七显然是特殊的,特殊到了一出生,部落便用出了最高等级的安魂术。
魁羊部落的女子,孕期一般都是三年,小七却比一般的魁羊多出了三倍多的时间!
他手握凝血而生,这是前世存在着多大的执念?魁羊部落的人心里都清楚,小七叫田七,那公羊二字其实也是就强加上去的种姓。
“十五年了,养不熟怎么都养不熟,我不欠他的,怎么选,得看他自己做决定。”
阿衡摸了摸眉心,眼神之中有着深深的不舍与无奈。
这么多年了,她始终陪在小七身边,无非就是心里担忧,既然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真要是能破了妖族的安魂术,她也无话可说。
无非……就是剥夺血脉,逐出魁羊一族罢了!
阮文若心中一动,心里思忖了一番,还是开口说道“妖族的安魂术是道,能破道者,就算是入妖族,自身也会欠下因果,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没人会做的,现在安魂术出了问题,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现在了这个世界,身处牢笼之中,你也是妖尊强者,难道就真的愿意偏安一隅,了此残生?”
这话说的妙啊,事情不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许多人的选择大都是隔岸观火,阮文若一致认为魁羊部落就是这样的。
如今你阿衡的亲儿子因为这片天地的缘故而出了差错,你总不能再作壁上观吧?
阿衡眼神斗然圆睁,一霎那,剑意于神眸之中流转不息,就连帐篷之外都能感受到一股通体发寒的凛冽杀气。
阮文若再想要说些什么翻天计划什么的,公羊洪急忙给她使了眼色,再说下去,阿衡会不会动手,真说不准了。
打不过还喜欢逼逼,这是一种极为不理智的行为。
“哎……姐姐,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保不齐小七他还是你的宝贝儿子。”
阮文若服软了,不要去招惹一个护犊子的母兽,即便她是一只温顺的魁羊。
况且,魁羊真的温顺吗?那莽古可是连龙族都不想招惹的存在。
帐篷外,田七蹲在那里,一旁就蹲着阮至,阮至心绪难明,总是打量着田七,如果姑姑说的是真的,那么眼前这个狂暴而且力气大的吓人的家伙,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田七似乎心情有些忐忑,转头对上了阮至黑漆漆的竖瞳,似乎带着一丝丝的好奇。
“你看什么?”
田七有点不爽,颇有一种你再看我就打你的架势。
阮至没说话,从怀里又掏出来了三颗血光闪闪晶莹剔透的神草,似乎是舍不得,想留一颗,但是最后还是都放在了田七前面。
“天羽血芒,都是三叶的,给你。”
阮至说完,又在自己的储物法宝之中翻找了一番,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刚刚化形,用光了姑姑那些宝贝,这是留下的,效果都还不错。”
田七听着阮至的话,倒也不好再横眉冷对,本来他俩也就是一罐蛇肉的过节。
但是想要让田七心里毫无芥蒂的亲近阮至,田七感觉自己还是不太能做到。
同父异母没错的话,但是毕竟他们一个魁羊一个是羽蛇,这跨种族了啊!
正尴尬的的时候,帐篷被掀开了,阮文若吆喝了一声田七,田七起身慢吞吞的走了进去,阮至也跟在后面,阮文若则是将天羽血芒拿在了手里。
帐篷里蹲着一个足足三丈高,一丈宽的青铜炼丹炉,三足鼎立,古朴大气,丹炉周围雕刻着万族图腾,有的仅仅是一笔带过,但是依旧能认出代表着的是什么,比如说那个漩涡,就代表着魁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