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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就有传言,生于苏扬,葬于北邙,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归北邙。
说的就是邙山了,邙山是一片绵延西北的山脉,隔开了中原与西北,而这里历代也是皇家的墓葬群落。当然,很早之前,邙山没成为皇陵之前,就已经是有名的葬地了。
马车上,春桃和夏盈少见的不想说话,盛夏天气有点热了,但是西北之地晚上又有些冷,着实让人难受的一匹。不过也与这一路走来西北紧张的气氛有关。
大兴发丧了,独孤正驾崩,太子独孤雍继位,这其中有没有腥风血雨,田七不想知道,但是大兴动荡不安倒是真的。
一下子少了四位大宗师压场,继位的皇帝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边关军防要务在身的平西王和镇国公连独孤正的葬礼都没有参与。
几乎是一夜之间,各地都有各种各样的教派的兴起,打着都是替天行道的幌子,东海的白莲教跳的厉害。
独孤雍上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发兵东海七州,显示他新君的无上龙威。
马车在邙山山口停了下来,只能走到这里了,再往前走就是有皇家重兵把守了。
没了武皇殿,这里也是独孤氏埋着历代祖宗的地方,看的紧些也是正常的事情。
邙山深处,田七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古朴的石殿之前,石殿镶嵌在山中,掩藏在茂密的树林深处。若是没有地图,想找到这里来,没那么简单。
古朴的石门有十丈高低,那垂在门上的石环都能站在上面四五个人。门面契合的严密,几乎是水泼不进,火烧不侵。
“公子,这是机关术,得有阵盘才打的开。”唐嫣开口。而田七走上前去摸了摸石门,春桃夏盈也跟着摸了摸,冷冰冰的触感,不像是住着活人的地方。
“往后退退。”田七开口,众人往后撤出了有二三十米。
春桃把背后背着的斩欲横刀,扔给了田七。
“公子,你得当心了,这刀上面已经有豁口了。”春桃一声吆喝。田七一阵尴尬,抬手看了看这斩欲横刀,不是很满意的摇了摇头。
那大兴的九龙玉玺都没崩,这刀却是豁了,不太行啊。
心里想着要弄把趁手的兵刃,但是田七手上的动作可不慢。
双腿发力,田七的身躯宛若灵猿一般在半空中舒展,斩欲横刀齐齐没入石门之中,仅仅留下了一个刀柄在外。
“嘿!”田七口中重喝一声。
双手紧握刀柄,双臂之上暴起的肌肉将玄衫撑的鼓鼓的,身躯之中的真气流转。猛然间就好像是有万斤巨力带着田七朝着地面坠落。
铁石相交的声音传出去数百米远,而再看落地的田七缓缓的拔出,左侧的石门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划痕。
隐约有穿堂冷风从划痕之中透出,田七回手一抛,斩欲横刀稳稳的落入春桃背后的刀鞘之中。
夏盈面色一喜,直冲冲的朝着田七跑去,何曾想田七朝着门上挥手一拳,咔嚓一声,宛若雷鸣一般的气爆声响起。
夏盈被这股声音震的头晕眼花,在原地直愣愣跌坐了起来。
灰尘落下,一个长宽都有两米的大洞被田七生生轰开。
能看见这石门却是比横刀还要厚出了许多,春桃扶起夏盈,跟着看笑话的风离还有唐嫣走在后面。
惦着火折子,走进暗幽幽的大殿,这里面的血腥味还没有完全消散。
唐嫣一挥手,手里的火折子打着旋儿飞了一圈,两侧的灯柱之上的火引被齐齐点燃,大殿之中顿时亮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