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干咳两声，娇俏地唤她一声，“主子！”

“好了，我的身体并无大碍，你无需在京城久留。”

“主子，您又赶我走。”话落她又笑道，“可现下即便您让我走，王爷也不一定会同意，更何况……”

“更何况，如今宫里那位知道你的存在，有怎会放弃与你结交。”云璃骤然停住，转身打量着她，“再者，你又是个容颜秀丽的美人，难保他不会动什么心思。”

“主子，您即便想赶我走，也不能如此恶心我不是？”无月撇撇嘴，皇宫里那位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她可清楚得很，“对了，您让诉温查的东西，都查得差不多了。”

“如何？”

“您的猜测大多是正确的。”

“也就是说，当年的事，与温若雪逃不开关系。”

“嗯。”无月点点头，“您打算怎么做？”

“阿月，你觉着他这样的人会是个头脑简单、愚不可及的人吗？”她不答反问，眼中闪烁着一道精光。

无月摇摇头，“懂得韬光养晦，扬长避短的人，怎会如此愚蠢。”

“嗯……”云璃沉吟一声，“既然不想走，那便留在王府过了这个冬天再走吧！”

“主子最好了！”

“这个冬天不比往年，诉温他们都做好准备了吗？”

“您放心，之前沉无便按照您的意思给他们传了信，他们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

无月看着行在前头的云璃，这一刻她才感觉到，主子放下了风姨的事，变回了之前那个总爱调侃打趣她的主子。

而不是前两日那个总是一副死气沉沉模样的她。

——

今年的冬天来得如同云璃所言，不比往年。

才入了冬，外面便接二连三的下起了暴雪，近日更是整夜整夜的下，街上都堆了好厚的雪，更是异常寒冷冻人。

就连朝中都取消了朝议，待暴雪消停了再上朝。

凤微澜顶着一身的风雪从外头回来，云璃便招呼着人替他换下斗篷，递了汤婆子给他驱寒。

这两个月调养下来，她原本养出了气色的脸颊因着近日连绵的冬雪又苍白了下去，他皱了皱眉，“调养的药还喝着吗？药材还有多少？若是没有了，我让人再去弄些回来？”

云璃听着他这一番问话，轻笑一声，“王爷，您这么些问话，我该先回答哪个好？”

被她打趣惯了，凤微澜面不改色地说道“若你打些胭脂再来见我，我也就没这么多问话。”

她一怔，这才认真地回了他的话，“你放心，调养的药没断，药材也还有。只是无月见着这两日天儿越来越冷，说是要换副方子喝，减少了之前那副的用量。”

“可瞧着气色怎么不如之前了？”

无月来送药时恰巧听到了这句话，挑眉道“王爷是觉着，我换了方子不如以前了？”

凤微澜没说话，但眼神却告诉无月他确实这般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