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年来皇上与温书臣总是暗中给老大下跘子,但老大顾忌着兄弟情谊,从来不曾真正反击过皇上。
他们这些人这些年下来只觉十分憋屈,但碍于老大,都不敢违了他的话。
两人便在地牢外面闲聊了半个时辰,云璃才带着他重新进入地牢。
见她二人进来,守卫也放下了手中的刑具。
“哟!”云璃蹲下身子看着浑身是血的陈汉西,“还清醒着呢?”
陈汉西动了动眼珠子,抬眸看向那张带着笑容的平凡面容,想要说什么,却吐出一大口血来。
“你……嗯嘶……什么都……不想……嗯……知道吗?”
云璃认真的听完他因着疼痛断断续续说出的话,“我问了,你就会说吗?你不会。”
陈汉西沉默了,他不能说,哪怕云璃用他的妻儿威胁,他也不能说!
“你放心,你的妻儿本王妃不会动。”云璃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罪不及妻儿,想来她们也不晓得自己的夫君尽做着些要人命的事。”
听到云璃的最后一句话,陈汉西瞳孔放大,怕让她看见干脆闭上了眼睛。
陈汉西是皇帝的人,西南之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清理异己顺便搅合拉拢势力的局。
这个局,陈汉西是个关键,安世子也是个关键。
原本这事该有一个好的结果,皇帝会清除异己,会拉拢安王府,会将云老太傅驱逐出朝堂。
这原本是件一石三鸟的好事。
只可惜,云璃用两个人便硬生生阻断了一件事,还为摄政王府揽下了安王府!
说来简单,可谁敢轻易去大理寺的天牢劫人?
谁又能从被林霄保护得极好的东平伯府悄无声息的带走人?
“你以为你不说,我便不知道了?”
陈汉西打定主意不睁眼,也不说话。
“这般计策也不知是皇帝想的,还是温书臣想的。亦或是,你?”
谁知她就这么一句话,便将陈汉西诈得动了动,却又扯到了伤口,他倒抽一口气,唇齿颤抖,“嘶啊!”
云若杉在一旁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见着陈汉西有了动静,便也不打扰她,只想着一会儿出去了再问。
“怎么?被我猜中了?”云璃淡淡地瞟他一眼,“大抵你原本只是想要在皇帝那边讨个前程,也想着你出了谋又出了力,还要卖命。这事若是成了,你便一飞冲天,四品大员是少不了的。可惜啊!”
是啊!怎不可惜!这么大好一个局,前两个都已经做成了,偏生这最后一个才是皇帝最想要的!
听到此处,云若杉也明白了陈汉西在西南之事中扮演着怎样一个角色,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
“啧啧。你说说你,原本借着云太傅的名,脚踏实地的做两年,也能入得朝堂,未来可期。”云璃挑眉,“只可惜你选了一条捷径之路,这条路是你挣来的大好之路,也是你挣来的死路。”
云璃点到为止,转眸看向云若杉,“咱们走吧!”
出了刑房,云璃看向守卫,“带他回地牢,他若是说了什么,你便记下来,晚些时候再来告诉本王妃。”
“是。”
回琉璃苑的一路上,云若杉都沉默的跟在云璃身后。
他不开口问,云璃便也不说话。
“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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