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回都民村,有刘晏淳陪着插科打诨,她也没太多不适。
现在,她只觉得在这个村子里窒息得要命。
“回县衙。”
“好。”
孙阿牛也觉得这些村民热心的异常,一个个围着陈鸢跟索命鬼似得。
这不利于查案。
也不给村长挽留的机会,直接带着陈鸢就离开了。
村民们脸色不虞的望着四匹快马绝尘而去。
“你们李家养的什么女儿,冷心冷肺,一点都没同村情谊。”
胡廷芳恨不得找孟滟把钱吐出来,“她有给刘晏淳二十两银子安排后事。”
“还不是她自己说的,谁看到了?”
“那几个衙役不是在一旁符合了么。”
“他们是一伙儿的,谁知道是不是帮她骗人。”
“不至于骗人,她身上几百两是不差的,二十两算什么,只是人都死了,全给死人有什么用,也不说留点给刘晏淳父母,你们李家人怎么教导的孩子?”
“李三姑娘能拿出二十两银子就不错了,指不定银子全进了胡姐姐腰包里,整日里还给我们装穷呢……”
“没有,她一……”胡廷芳就要解释,被李仁桂一把拉住止住了话头。
若是真说陈鸢和他们李家离心离德一文钱也不给,以后他们李家在村子里会更难。
现在村民虽有酸话,但仗着他们的女儿在县衙办差,平日里还是会给他们几分脸面。
回县衙也没事可做,陈鸢直接回义庄。
哪知,跟着老远就看着义庄的位置燃冒着浓烟。
一顾不好的念头涌上来。
孙阿牛抽鞭加快了马儿奔跑的速度。
离得近了,发现义庄已经被大火笼罩。
昏迷的庄叔被乌磊托着下腋从义庄里拖到外面来。
看到五人归来,脸上烤得乌黑的乌磊指着亦庄内,“姜成还在里面,他想把刘晏淳的尸体抢出来。”
陈鸢心中一片焦急,尸体重要,但活人更重要,“除了姜成,里面还有其他活人么?”
乌磊想也不想,“没有了,你们离开后,我们守在义庄门口,没有任何人进去。”
陈鸢转身就要往里去。
被孙阿牛拦下,“乌磊,你守好陈仵作,不能让她出事。”
“好。”
孙阿牛带着三个衙役,就往里冲去。
冲动散去后,陈鸢也明白,自己进去只会给人添麻烦,便去一旁帮庄叔查看伤势。
庄叔身上的衣服也被烧毁了许多,不过已经被姜磊拍灭。
右手手臂上已经被烧起了燎泡,陈鸢担心粗粝的衣服会磨破燎泡,伸手把衣袖扯开。
随后,肌肉遒劲得发鼓,手臂有五道错综的刀疤,最长的有两指长,最短的也有两节指骨长。
一个守义庄的残疾大叔,身上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多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