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裦
“大公子需要安静,太多人围在榻边伺候,反而会让空气不流畅,留个小厮在这里伺候他就行了。”
喻恩铭对陈鸢露出了感激的眼神,但那两个丫头却不乐意离开。
青砚看到了这个眼神,对陈鸢板起脸就骂,“你是什么东西,一个腌臜仵作,又不是懂治病的大夫,凭什么在喻府对我和明玉指手画脚,我们二人可是盛老爷派给大公子的贴身丫鬟。”
满脸的矜娇,哪里还有方才面对喻恩铭时的可爱机灵劲儿。
显然明玉也因为喻恩铭刚才那个眼神,把陈鸢当作了威胁,“陈仵作,你一个外人,在喻府插手我家公子的事,管得太宽了,小厮哪有我们姐妹二人伺候的周道。”
这般说这,明玉还故意学着青砚的动作揉了揉喻恩铭的胸,似乎在彰显什么。
这一番操作看得陈鸢很是无语,这两个丫鬟实在想太多了,竟然把她当作了假想敌。
“管什么闲事。”刘晏淳在一旁冷嘲热讽的勾着唇对陈鸢冷冷一笑。
陈鸢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她就不该扭头看那一眼的,喻恩铭自己后宅的事,她帮他开口作甚。
“大哥,爹在外面尸骨未寒,您倒好,让我们出去迎接亲朋,你却躺在踏上左拥右抱,温香软玉在怀。”
这时候,一行披麻戴孝的男女走进了耳房。
说话的男子看上去年龄不大,是个十五六左右的少年,他扶着一个哭红了眼的妇人。
“二公子,大公子病了,陈仵作说大公子需静养一会儿,耳房容不得这么多人,会导致空气不流畅,不利于大公子养病,请各位姨娘和公子小姐出去。”
青砚面上一点也没被人抓奸的惊慌失措,不过也收回了不规矩的手,从容站起身,颐指气使的发号施令起来,“你们若不信,可以问陈仵作。”
她这么一句话,立刻把大家的注意力转到了陈鸢这个外人身上。
顷刻间被几十双眼睛盯着打量,陈鸢心里直骂娘。
后宅真可怕,她一点宅斗经验都没有,也不想参与别人家宅斗啊!!!
不过还好,喻府这些男男女女都很有宅斗经验了,没有如此轻易被青砚一个丫头拿捏了情绪转移话题。
那个少年收回打量陈鸢的眼神,也不去看青砚,而是松开了扶着的妇人,走到榻前。
青砚明玉两丫头哼哈二将似得的挡住了他。
“二公子,既然已经有宾客来了,你们就在外面先招待一二,莫非大公子安排的事,你们都不放在心上?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以后大公子还怎么放心委以重任。”
“宾客自有人招待,我关心大哥,还不能上前来看看?这里是喻府,哪里轮得到你一个盛府的丫头来指手画脚。”二公子伸手抓着青砚的手腕,就要她拉开。
却不想青砚颇有两把刷子,竟是个会武的。
陈鸢都没看清楚她手上的动作,二公子就被她卸了胳膊。
二公子瞬时痛得惨叫起来,青砚难掩得色,“什么喻府盛府?不是我家盛夫人能有喻府?喻府就是盛府,不是我家老太爷把你们这些庶子庶女的姨娘送给喻老爷,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等着投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