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夫人歇斯底里的撕咬,水光在吴睿江眼眶里一闪,愧疚的回答,“因为私怨,我想杀了汪祺报仇,但我又不想担上杀人的罪,害怕家人受到牵连,恰好看到任秀秀前些日子与汪祺有过接触,故……用汪祺虐杀宫女的手法害死任秀秀,再把凶器扔在汪祺茅厕的房梁上,陷害他。”
不止朱氏,都民村的人都难以接受这个回答。
陈氏那一口气终于喘过来,也扑了上去撕打吴睿江,“你和汪祺有仇,你去杀了他便是,为什么要杀我的女儿?为什么要拿我女儿的命去换汪祺,你这个胆小鬼,你这个懦夫!我女儿死的那么惨,那么屈辱,到底我任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对不起。”面对陈氏的拳打脚踢,吴睿江没有丝毫的抵抗,只是垂着头道歉。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还我女儿的命,还我闺女的命!”陈氏接受不了两个女儿惨死的结局,女儿死亡的原因一个比一个荒唐。
不多时,吴睿江的脸和脖子上都被陈氏的指甲划出了条条血痕。
朱氏心里也是愧疚的,但自家男人自己心疼,她觉得自己男人的目的是斩杀奸佞,只是过程不太光彩罢了。
都是在京城混过的人,谁比谁干净,用些手段,有些牺牲不是正常的事情么?陈氏干嘛要死要活的?
她的夫君大业未成、刺杀失败,自是要砍头的。得罪了东厂,她作为吴睿江的夫人也是要被报复的,既然要死何必要受一个懦弱的老太太侮辱。
朱氏上前抱住陈氏,“陈婶子,你别打睿江了,别打他了,他是有错,但他也是为了杀汪祺,他猪油蒙了心选择了你的女儿,但说不定秀秀也是愿意的。
你不是也想替文珠报仇么,任叔懦弱不敢动手,睿江出手替你们报仇,如果成功杀了汪祺,秀秀的死就有意义了,她肯定也是愿意的,只是被李菲破坏了。”
这般无耻的说辞,堂内堂外都震惊得安静了下来。
陈鸢翻了个白眼,为什么她破个案,搞得像是反派造孽一样?
他们杀人还有理了?
最受震撼的陈氏一巴掌呼在朱氏脸蛋上,制止了她不要脸的话,“你男人伟大,那你男人怎么不杀了你去诬陷汪祺,却来陷害我女儿?”
“陈婶子,我又不知道,我要是……”
“夫人,你别再说了,我杀了人,我有错。”
有错,却不是有罪。
陈鸢重新把目光放在认错态度良好的吴睿江身上,他根本就没说实话。
“在大堂上,当着本官的面,你们商量复仇、杀人,合适么?当真是不把本县放在眼里,不把南离国律当回事。”看过陈鸢分析的管知县,也知道吴睿江没有说实话。
一般来说,凶手案,找到了凶手,有人认罪,结案便是。
但这个案子不一样,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吴睿江还当堂糊弄于他,简直把他这个知县的脸面扯到地上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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