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张朝阳回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多废话了,我龙骨帮确实是海越王墓的守墓人,这事只有历代族长接任时,由上一代族长亲口相告,其他人一概不知,封兄,你能知道这点,是我张朝阳低估了你。”
二人在交手中,还能镇定的聊天,这让封羽有点意外。
张满月从中劝解,让二人先停下手来,就听封清言道“张朝阳,我知道你身为守墓人的职责,可这底下我是非去不可,龙骨的秘密事关我封家祖祖辈辈人,你挡不了我。”
“封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是我的命,今天除非是我死在这,不然绝不让你到这下头去。”
张秀贤拉扯了下封羽,就问“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张大伯是海越王的守墓人?丫儿是听龙骨听出了响儿,要去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王守墓么?”
他们几人混乱成了一片,就在这时,那讥笑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要比上次近了不少,他们是在往下走的,不觉已走过了三个举灯童子,那声音就来自于前头的石壁上。
张秀贤胆大,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往前一照一看,吓的众人皆是一个激灵。
封羽冷不丁一看,双腿直打哆嗦,那壁上有一身着红袍的女子悬挂在其石壁上,壁上暗淡无光,红袍格外瘆人。
得亏的他们都是见过无数死人,心理素质过硬,不然让这一吓,非得吓出魂不可。
仔细一看,封羽出了身冷汗,那红袍女子是让绳子吊挂在壁上的,尸体经过特殊处理,保持着一定水分,肤色已经发黄发蜡,褶皱密布,看上去比一百岁老太的皮肤还要干瘪。
这衣服与古人穿的不大一样,更像是画里见过的古代祭祀服饰,她静静的贴在壁上,手脚让生锈了的大铁钉钉在墙上,这幅壁上没有刻画,大概红袍女尸本身就是这幅画。
封清和张朝阳见此停下了手,那女子在壁上发出咯咯声音,任是谁都无法再继续置之不理。
“这是鬼婆,她身上的衣服是祭祀穿的巫袍,这衣服学问极大,女穿男不穿,老穿少不穿,残穿全不穿,活穿死不穿。”
封清见识广,一眼就知这东西是个什么,他顿了顿又说“古代王墓里偶尔会有用巫婆去祭祀的,这东西是大凶,还有它身上的那衣服,沾上是要倒血霉的,就连看都会沾晦气。”
“他娘的,真够晦气,老巫婆被献祭在这,身上还穿着一件凶服,凶上加凶啊。”
张秀贤离得最近,边说边往后退,像是沾了极大的晦气。
封羽用手电照了照,这里不知是否还有外边的视线时间延时,他能看到的,应该都是正常存在的事物。
手电光照在女尸上半身,那颗人头半缩在衣服里,显得不大合身,那声音正是从胸腔里发出的。
“咯咯咯,咯咯咯。”听着叫人不寒而栗。
封羽把光线移到那头上,一张叫人难忘的脸正从红袍的领口出伸出来看着他们。
她的头竟然能动,微微晃动着看着几人,脸上画着浓妆,口中用尖锐的声音不断冷笑,就好像是在庆祝着眼前送上门的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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