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羽瞧着她没见过世面,又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哭笑不得。
这是能相比的么?
安锦舒见季玄羽冷了脸,又急忙讨好道:“春满楼再好,也比不过是徒儿亲手帮我盖得的主神庙,师徒情无价。”
虽然这个比法,令季玄羽感到奇怪。
但他脸色稍见缓和,解释道:“这里是花楼。”
她仿佛懂了,又好像没完全懂,她好奇的追问,“花楼作何用的?”
季玄羽清了清嗓子,小声吐出句,“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安锦舒大惊,凡界竟然还有这种地方,简直闻所未闻。
她揪着衣角,低下头,眉梢含着羞怯,扭捏的压低声线,“我们去这里作甚,难道凡界就没有别的地方能喝茶歇脚么?”
季玄羽恨不得反手给她来一记禁言术。
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唇角用力上扬,带出抹笑,“总之,我们不是去寻欢的,进去后别乱说话,看我脸色行事,为师者,要多给徒儿长脸。”
安锦舒立即打包票,“我都听徒儿的。”
季玄羽和安锦舒刚现身春满楼门口,顷刻间就被抹满脂粉的姑娘们围住,无数纤纤玉手朝着两人袭来,各种酥媚风情的调笑声响起。
“小爷,快来玩嘛!”
“小爷快瞧瞧奴家,奴家美不美?”
“小爷摸摸奴家么,奴家想你想的心口都痛呢。”
……
有个美人边说着,边拉过安锦舒的手,就要往她薄如蝉翼的衣裳里伸,被季玄羽眼疾手快抓住,将美人手毫不留情的扔了回去。
此时,安锦舒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眼睛低低垂着,不敢乱瞥一眼。
季玄羽拉过安锦舒的手,将她护在身后,他浑身散发的冰冷气焰,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使姑娘们不禁后退几步。
姑娘们面面相觑,瞧着他哪里像是寻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寻仇的呢。
一向经验老到的老鸨,看着两位公子芝兰玉树,这气质非富即贵,定是条能宰的大肥鱼,赶紧扭着腰肢贴了过去。
“去去去。”老鸨拿着团扇,打发了围着的姑娘们,转身陪着笑脸说道:“外头的这些,都是庸脂俗粉,哪里能入得了两位公子的眼呢。”
姑娘们悻悻散开。
老鸨热络的将季玄羽和安锦舒迎进门,精明的眼珠子来回在他们身上打转,笑得合不拢嘴,脸上厚厚的粉都笑出了裂纹,心想今晚总算逮了两条肥鱼,可是得搜刮干净。
老鸨领路进了二楼的雅阁,隔绝了外面纷扰的靡靡之音。
她立即吩咐人呈好酒,迫不及待的介绍起来,“这城中最美的女人,就得属我们家头牌……”
“我们先谈生意。”季玄羽婉言谢绝,老鸨要给安排的好意。
生意场上,不方便有外人,老鸨很识趣的开口,“醉赏美佳人,那两位公子先喝着,有什么需求,再唤我。”
说罢,便退出雅间。
很快,有人将酒给端了过来,还有几碟子可口菜食。
等外人都走后,安锦舒松懈了精神,吐出口浊气,心有余悸的说,“这里的凡界女子有些难缠,难以应对啊。”
她身为师父,得躲到徒儿身后寻庇护,也委实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