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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我们待会走的可都是胡同,你一定要记得跟紧我呀…”
“好叻,喵总,麻烦你啦,还得专程为我绕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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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软糯的女声伴着电动车蜂鸣般的马达声渐行渐远,消失在不远的小石碑胡同拐角处。
晏清和章雅梦手里都捧着个细白瓷茶碗,他们站在大宅门外目送着苗妙和新来的李寒鸢骑着那两辆电动车出门。
思绪浮游间,晏清咂了口杯中香喷喷的擂茶,常德桃江特产,这自然也是李寒鸢姑娘特意带过来的。
“铁渣男无疑!清哥…”
章雅梦毫无征兆地突然在耳边来上这么一句,将表面安如泰山的晏清吓了一大跳。
“老章,怎么?”
心里吐槽,晏清熟练调动出茫然的表情,问向身旁的章雅梦。
“又发呆…这是在想谁呢?”
秋风习习,碎花长裙飘飘,章雅梦手中捧着细瓷杯,她烂漫无邪地冲晏清笑靥如花。
心中大定,晏清这几天脑子一直有些迷糊,连着两天《月色撩人》剪片配乐后期连轴转,再加上每晚雷打不动的两小时托格洛夫斯基流派形体训练。
对自己反应浑噩的原因,晏清在心里明镜似的。
当下,月日,算是晏清拥有智能设备的第四天,除了周一一大早摆弄了一会后,他居然对这台随时能上网的设备有些兴趣乏乏。
如果不是想着纪羡林那边还在等,昨晚失眠的晏清也不会碰那台和录音笔,熬夜做那三首小样。
“清哥!我是说阿梨啊…”
举止优雅轻盈,章雅梦拎起裙摆,信步跨过门槛。
“你不是推荐让她来找我咨询么?那个追伊梨的沪海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铁渣男。”
晏清这才想起昨天跟伊梨的晚餐,他忍俊不禁道“我就说吧,她那个朋友就是她自己。”
忍不住回头白晏清一眼,马尾飞扬,章雅梦捂嘴笑道“你应该没有当场戳穿阿梨,对吧?”
晏清点头,一前一后隔着三步左右的距离,两人穿过游廊回倒座房放好瓷杯。
“阿梨给了我那个沪海男人的手机号码,我之前有负责数据采集系统,拦截一些经常打擦边球的用户发言,顺手建了个渣男数据库…”
声音如严霜凛洌,章雅梦突然冷得让人对那些在库人士升不起一丝怜悯之心“很不幸,这位油腻的男士正在其中。”
挤出划清界限的表情,晏清识趣地选择幸灾乐祸道“那必须给锤死了,伊梨同学其实还挺单纯的。”
“这事儿可能没那么简单,有点小问题。”
边聊边走,俩人穿过前庭小院,停到内院门口,章雅梦按下指纹时,迟疑片刻,她还是说出了心里的推断。
“估计是看到那段阿梨谈《才华有限公司》听后感的,真是一贯的卑劣。”
章雅梦的话有些含糊,仿佛参杂了些私货,晏清挠了挠头,他表情略尴尬“伊梨在采访里说了些什么,我不太有印象。”
对晏清的怪癖无奈摊手,章雅梦模仿着伊梨的语调“岁的我,来帝都前独自一个人在沪海生活着,没有存款,没有男朋友,一个月八千块的工资,租住的九百块的小房子。”
转述间,她双手抱在胸前,神态凄苦悲凉
“时常感觉自己很冷,很无助,有时候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七窍玲珑心,晏清解读出章雅梦分批给出的潜台词,端出庆幸的表情,他心有戚戚然感叹着“提前止损就好,还好伊梨也足够谨慎,算是没白和我编那一系列的剧本。”
直到他俩快走到工作室小楼门口,晏清才若无其事问道“对了,他们最近还有其他动作吗?”
秋波流转,章雅梦瞥了晏清一眼,她淡淡接过话来“暂时没发现。”
进门后他俩才对视会心一笑,章雅梦款款往二楼走去“清哥,走吧,喵喵交代的,我今天的任务就是陪着你筛稿子。”
……
沪海·徐汇
泛泰天际线楼
泛泰院线总经理办公室
……
“秋哥,不好意思啊,那小娘皮竟然敢拉黑我…”
一个蓄着络腮胡须,寸头,魁梧高大的男人倚坐在袁郁秋办公室的会客沙发扶手上,他望着办公桌后搭腿而坐的袁郁秋,一脸沮丧和不忿“哎,当时就不该夸海口的,影响了你的正事,我愿赌服输好吧。”
“富二代人设的花心大少,被从来没谈过恋爱的老处女戳穿老底,这种桥段写个剧本应该很有看头…”
瘫坐在舒适的老板椅里,袁郁秋忍俊不禁,他摸着自己光洁的两鬓嗤笑着“对了,你这个蓄须满足人姑娘毛发癖的梗一定要重点刻画。”
“秋哥别说了!这简直是我翟弈宁把妹史上的奇耻大辱…”
揪着络腮胡子,翟奕宁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要真传出去我哪还有脸再出去泡妞。”
“多大点事,本来就是一步闲棋,阿宁你自己别钻牛角尖就行,不过…”
起身拍了拍翟亦宁肩膀聊作安慰,袁郁秋笑得格外开怀“漫天星那边事情没理顺,翟叔最近都在帝都,谅你也没胆子追过去…”
“怎么可能!那伊…梨…放到咱们…南方姑娘里比…”
支支吾吾半天,翟亦宁气急败坏道“也就一般货色,我口嗨玩玩罢了…劳资还能真跑到北边去千里送…”
“别犟,我还能不清楚你的性格?而且…”
嬉皮笑脸,袁郁秋边说着,边用指尖娴熟地挑开眼前百叶窗的缝隙,他偷偷窥探着隔壁的常务副总经理办公室。
“,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