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书恒这边一瓶毫升的酒已经快见底,伊恩绿色的瞳孔里满满都是失落和遗憾,他不忿地表示“其实在我看来,泛泰这段解约经历根本不算什么黑点,是我们公司新空降的华籍人力资源总监太严苛。”
伊恩刚刚借着酒意给那位任姓女士打电话为周书恒据理力争过,一番激烈争执后,最终没有成功。
感动地望着这个刚刚结识不久却异常交心的朋友,周书恒搜肠刮肚想说些什么,但每每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哦哟,个又西伐特额咯!”伊恩向他举着杯中残酒,该死的苏格兰人连‘天无绝人之路’这种沪海方言都用得信手拈来。
两人的交流一直在苏格兰口音的英语和沪海话之间随意切换,他们都不觉得有任何违和感。
“认识你很开心,!”醉眼迷离的周书恒感性着干掉最后一口泛着深桃木色诱人光泽的威士忌。
“我该回去了。”
周书恒从早已脱下的西装内衬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叫代驾服务,双眼朦胧间他发现似乎手机没了信号。
“,难得他乡遇知音,再给我们的友谊一次机会!”
伊恩叫着周书恒的英文名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苏格兰人趁着酒意又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至少你可以见见他,他真的是一个很出色的人,好的,谢谢老板,我们马上就到。”
醉眼迷离,伊恩打着浓郁的烟熏木酒嗝对周书恒说道“我打给了姓任的那个老巫婆的上级,也是个苏格兰绅士,他这会在瑞金洲际酒店层的行政酒廊。”
说话间,伊恩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如果我们能在分钟之内赶到,他能跟我们聊上一会,我们就可以狠狠打那个老巫婆的脸!”
周书恒一脸肉痛地准备结账,酒保耸着肩指着伊恩,告诉他那个男人早买完了单。
周书恒感动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七分,也许是没到点的关系,门口找不到一个代驾,时间不等人,他搀着伊恩大剌剌顶着别人嫌恶酒鬼的眼神强行挤进了电梯。
出电梯,站到新天地一楼外的自忠路上,吹着沪海的轻柔海风,周书恒感觉自己越来越清醒。
时间一秒秒过去,自忠路一台空载的出租车也没有,伊恩愈发醉,也愈发暴躁起来,囔囔着苏格兰国骂,烂醉如泥的他如果没有周书恒搀扶,肯定已经直接在地上躺倒。
周书恒心急如焚地拍打着他那似乎出了状况的手机。
“只有六分钟了,他恨极下属迟到,对不起,我太醉,你别管我,让我在这里躺一会,你去想办法,记住楼…”
周书恒脑子里飘过一个危险的想法。
伊恩躺在马路花坛边的躺椅上,他嘴里还咕哝着“别管我,你快点走。”
大脑莫名亢奋,周书恒朝着地下停车场飞奔而去。
…
三分钟后
复兴中路与南北高架路
桥下的辅路岔口
…
一台哑光色的避让前方正在工作的洒水车,侧面直接撞到高架桥墩上。
周书恒从爆掉的气囊里悠悠醒来,他茫然发现自己驾驶室的车门被人重重扯开。
“您好,没受伤吧?”
确认一番周书恒没有受伤,两个穿着反光背心的交警依着流程敬礼后,为首的年长者拿出酒精测试仪递到周书恒嘴边。
“麻烦吹一下!”
边配合地吹气,周书恒轰鸣不已的耳边还断断续续听到围观者的议论声
…
“准备坐牢吧…”
“胆啊,这是醉驾吧…”
“啧,真是愣头青!”
“还好车速不快…”
…
做完酒精测试后被交警礼貌地请上了警车,周书恒悔恨不已,脑海里又窜出那句前女友对他的规劝之词“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
沪海·黄埔·新天地
南里广场
…
“那小子运气够好,到此为止,记住自己签了保密协议,拿着钱回你的百老汇吧。”
爱尔兰人基恩伸手从说话的黑衣男手里接过一沓现金,精神奕奕的他没有一点醉相“其实我觉得周某人还不错。”
…
“本来也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呵呵,关上一个月差不多解恨了…”
南北高架桥下的停车场里,一台普通的越野车里坐着位在沪海当地比较英俊的男人。
“,我怎么觉得你对周书恒比晏清狠多了…”
手里把玩着个黑匣子,袁郁秋玩笑般问向后排的霍海伦。
“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再说我跟郁淳的关系比你要好得多。”
标准的公爵夫人倾斜坐,面无表情的海伦一本正经曲解着,她心里却在偷想着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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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翻译被吐槽有部分不够信雅达,我已经重新改了一遍,另外海伦的身份我在作者说里有说明!配合着一起读体验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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