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跟章雅梦对视一眼,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
洋溢着浓郁说唱鼓点节奏的楼梯间。
“大茅,我那俩姑娘喝得都有点高了…”
晏清打算下楼打个招呼就带着三个姑娘撤,刚好迎头撞上茅致远带着那个一头脏辫的米国说唱歌手上楼来找他。
伴着劲爆的,茅致远有说有笑地用一口帝都腔英语给两人做介绍。
听到晏清本职工作是演员,说唱只是业余爱好,很尊重地冲晏清伸出拳头。
“’!”(意译兄弟可以啊,致敬~)
“!’!”(意译谢谢,我觉得你也不赖~)
前世晏清的音乐制作也涵盖说唱圈,他对这套嘻哈的切口和招呼手势并不陌生。
也许是太久没接触说唱现场,也许是楼梯间回荡的太带感,总之肌肉响应速度很快,晏清娴熟配合着他对面的脏辫小哥完成一套复杂的说唱撞手礼。
……
他俩的拳头先是正面对撞;
晏清挥手用拳头小拇指侧下沿自上而下撞击的虎口;
平举着拳头晏清等对方再撞回来;
各自收回右手,左手度斜指天花板,右手盖在眼前,手臂与左手维持平行;(这个动作叫,很常见的嘻哈手势)
收起姿势,他俩右手手臂外侧跟对方交叉相撞,晏清突发奇思妙想,手指比划了一个类似于倒立的手势。
……
整套动作完成后晏清就打算跟茅致远辞行了,结果上前两步拦住了他。
非裔小哥高高抬起下颌,他紧盯着晏清的眼睛,黝黑的脸上全是困惑。
“?”(直译你从哪来的,兄弟。)
「???」
晏清尼克杨问号脸,但他还是礼貌回了一句“帝都?”
剧烈地晃着头。
“!?”(意译你到底混哪条道上的?)
“’”(什么鬼,兄弟,你问倒我了。)
演出虽然结束了,舞台上的依然在不断放着说唱音乐,晏清这段英文回应很是押韵,而且韵脚刚好分毫不差完美卡着的底鼓声。
足足愣了有半分钟,突然一把抱住晏清,继续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厚厚的香肠嘴唇颤抖着,非洲小哥不太确定地问着
“?”(天哪,这不可能,你是不是?)
茅致远投来不解的目光,晏清自然充傻装愣,三人面面相觑,试探着又挤出几个单词“…”
……
其实当晏清听到这个名字,他顿时就联想到吉他拨片上的激光刻字“”,以及周五那天翁怀憬口中对自己的称呼“晏倚飒”,最后还有苗妙曾提到过的每年三月底米国那边有一笔现金会准时打到工作室账上。
……
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但晏清凭借着出神入化的演技和极快的反应速度,成功骗过非裔脏辫小哥,让他以为自己尴尬地认错人。
有些窘迫地用快嘴连说带唱解释起来他是看着晏清在撞手礼最后一轮用了血帮的专用帮派手势。
正是这样他才一直失礼地追问晏清来自哪个血帮的分支帮派。
又恰巧因为一个短句判断错了,他才误以为晏清是纽约血帮的某位匿名。
一边的茅致远还帮着解释,在活跃在纽约的时间节点,刚好晏清在国内麻烦事缠身,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刚才那段…实在太像的风格,我很尊敬…他是我们厂牌以及东海岸说唱圈的骄傲…”
俚语频出真诚地向晏清道歉。
晏清自然很大度地原谅了脏辫小哥,他心里万分庆幸
「幸亏只是段连一(小节)都没有的短句,完全没有展现出英文的太多特征。」
顺利了结这一出,跟茅致远打完招呼,晏清和老章扶着醉醺醺状态的苗妙和易祎离开了。
……
鹿璐撞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晏清的助理,气得她吨吨吨又喝了一大杯牛二。
“男人都是骗子,鹿姐我又失恋了。”
气不过又不甘心的鹿璐借着酒意,顶着熟人的起哄声,她找上主理人茅致远。
在闷骚男大茅压抑的倾慕目光里,鹿璐拿到了苗妙的微言号,只可惜这会的苗妙注定是无法即刻通过她的好友请求了。
……
终于将两个酒疯子带回了家,章雅梦忙着安顿两个姑娘休息,晏清则雷打不动去练功房做形体锻炼。
“啪哒!”
直到临近午夜时分,晏清才做完加料的训练量,他按灭了练功房的灯光,也放开了心里强捺住的疑惑。
「原来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和翁怀憬这段感情发生在纽约啊,难怪我在互联网上查不到任何消息,双线操作这么凶,还用上了马甲。」
没有着急离开,晏清往小楼的窗户边靠了靠,吹风、熄汗、想事他一举多得。
「“我”好骚啊,偷空跑去米国,换个马甲都能经营成血帮辈分的说唱大佬,活生生的小说男主角模板。」
工作室二楼窗外,上弦月恰好钻出云层,皎洁的月光透过稀疏的纱帘洒在晏清汗津津的脸上,他心中感慨万千
「一个月…时间它过得好快,我何时…才能真正站起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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