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配穿上这套警服。”
苏圣盯着张大山大声呵斥,锐利的目光如一把锋利的小刀刺入张大山的眼球,毫无预兆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张大山出现短暂的失神。
因苏圣把所有的精神压力都施压在了张大山的身上,坐他对面的母子两所受的压力反倒不大,见自家做警察的大儿子一时忘了开口反击,小姑娘的奶奶急忙骂骂咧咧得叫了起来:“天杀的,你这是辱骂人民警察,在古代你是要被砍头的。”
苏圣收回目光冷哼一声,连多看老人家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
但张大山好歹是一名老干警,要不是辰知画的空降,他升迁为副所长的呼声极有可能是最高的。这个时候虽被苏圣呵斥的满脸通红,却恨不得抓起身下的座椅往苏圣的脑袋砸去,可一想到那个空降的副所长今晚也在值班,他不得不强忍住心里的怒火,不想在所里搞得太难看。
“妈,你少说几句,我自有分寸。”张大山重重的咳嗽一声,伸手制止他妈妈和弟弟的叫骂声,但心有不甘的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骂骂咧咧的跟旁边的同事说道:“妈了个巴子,这小子还他妈嘴巴死硬,你来查查他的底细,我倒要看看他是哪方神圣。还有,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是我们身为人民警察最基本的处事原则。”
张大山当着大家的面说的大义凛然,可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明显在偏袒他的家人,他这话让他同事都有点听不下去,尴尬的要死。
苏圣冷眼旁观,同时不忘安慰一旁的夏晚清。这会已经适应了询问室里的气温,一身湿衣服穿在身上感觉也没那么难受了。
“我不怕。”夏晚清轻声说道,有苏圣在身旁,她觉得就算天掉下来了,相信苏圣都会替她顶住,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妈个巴子的,一对狗男女。”张大山貌似看不惯苏圣和夏晚清两人秀恩爱,狠狠的呸了一口后催促身边的同事赶紧问话苏圣。
张大山身边的同事看起来比张大山还要年长几岁,但面容憔悴眼神浑浊,完全丢失了身为一名警察该有的精气神。面对张大山的不礼貌催促,他也一点不恼,打开笔记本就开始询问苏圣:“小子,姓名。”
苏圣见这位警察询问的方式还算温柔,就如实回道:“苏圣,苏州的苏,圣人的圣。”
“苏圣?”负责询问的年长警察明显愣了一下,总感觉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却一时想不起来。他愣神之际,一旁的张大山又不麻烦的催促起来。
“身份证?住在哪里?在哪里工作?”年长的警察继续询问。因张大山的打岔,他完全记不起在哪里听过苏圣的大名了。
“郊区,个体户。”苏圣依旧如实回答。他和夏晚清竟然已经来了派出所,他倒想看看老人家母子三人要把这出戏怎么唱下去。
“老人家告你把她孙女撞到湖里,请问你有什么话要说?”年长的警察说话间变了脸色,冷眼盯着苏圣问道。
“讹诈,这是赤X裸X裸的讹诈。”苏圣不急不躁的冷笑道。
与对面时不时站起来指着苏圣和夏晚清叫骂的母子两相比,苏圣始终心平气和的板着一张脸如实将事情的始末说出来,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稳如泰山。
“你个天杀的,你颠倒黑白不得好死。”小姑娘的奶奶边嚎啕大哭边大声咒诅苏圣。她的小儿子更是多次站起来要打苏圣,但要怪就怪他手太短,每次都被桌子挡了回去。
母子两像骂街一样的吵闹叫张大山有些心烦,而无比淡定稳如老狗的苏圣更是让他觉得在母亲和弟弟面前丢了脸面,他明知道事情有蹊跷却也要维护明显在说谎的家人们。
“先别吵。”张大山装模作样的呵斥了他母亲和弟弟一句,接着要身边的同事拿着苏圣刚报的名字跟身份证号码去外面用电脑登录内部身份查询系统进行核对。
等年长的警察离开询问室,张大山立马变了脸色,猛地拍着桌子恐吓道:“人不是你们撞下去的,那为什么是你们跳下湖救人?公园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别人不跳偏偏就是你们两个呢?很明显,你们是做贼心虚有愧于心。”
人不是你撞得,你为什么要去扶?
异曲同工之妙!
“警察同志,请问您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我看到有个小姑娘掉入了湖里,眼看着就要被湖水淹死了,却要见死不救?”苏圣被张大山这话差点气乐了,扫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张大山,却是看着对面的老人家反问道:“老人家,你岁数比我大很多,我尊敬您叫你一声大妈。大妈,你孙女真的是我撞到湖里去的吗?”
小姑娘的奶奶总归是做贼心虚有愧于心,不敢去触碰苏圣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但嘴里却始终咬定她孙女是苏圣和夏晚清两人撞下湖里去的。
“草拟吗,你小子还有什么话说,陪我女儿。”老人家的小儿子起身拿起座椅就要砸苏圣,但苏圣毫不畏惧的一边护住被吓着的夏晚清,一边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缓缓说道,“你砸下来试试,看看我会不会还手。”
想到那个被苏圣两拳就打趴下口吐白沫的小伙伴,老人家的小儿子硬是没敢砸出手上的椅,张大山眼看着自家亲人丢了气势,急忙站起来指着苏圣叫道:“你怎么说话的,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家里,态度再不放老实点,信不信我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