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就要挂断电话,手机里立刻传出男人夹杂着几分焦急的声音“等等。”
“你……你没事吧?小花刚说你药物过敏,情况凶险。”
“我没事。”少女的声音气定神闲。
“那就好。”冉腾霄悄悄松了口气。
“你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明镜抬眼看向窗外。
阳光透过玻璃、洒落下一地阳光,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既然她那么希望我死,那我就满足她的愿望吧。”
——
八点二十分,微博一个昵称叫“粉兔巴士”的博主爆料明镜因药物过敏抢救不及,已于凌晨两点过世。
粉丝全当是个疯狂的黑子,冲上去把博主臭骂了一顿,随手举报封号。
结果粉丝发现,这个粉兔巴士没有前科,不混粉圈,也没有任何黑历史,根据微博认证和过往的发博记录发现她是人民医院心外科的一名护士,平时晒晒美食、抱怨抱怨生活,发的最新一条微博是磕薄医生和韩医生的“友情。”
发了微博五分钟后她便删除了,但已经有粉丝截图了,一传十十传百,十分钟的时间,全网流传明镜已经死了。
不仅娱乐圈炸锅,全网全国都炸锅了。
怎么可能呢?明镜怎么可能会死呢?
还是药物过敏这种荒唐的不能再荒唐的理由。
没有人相信,一致认为是黑粉的造谣,那么善良美丽的少女,她是上天对人间的恩赐,她怎么会死呢?黑粉其心可诛。
无数的媒体记者从全国各地赶往江州人民医院,想方设法套消息,然而江州人民医院周围出现了许多黑衣人,那眼睛跟火眼金睛似的,能准确的揪出每一个妄想混进去的记者。
而医院也不嫌麻烦,加强了安保的同时给全院职工下达了要求,特殊时期,只进不出。
医院内部也因此举而引发了大震荡。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察觉到一定是出了大事情。
结合网上的爆料,难道明镜真的因药物过敏死在了医院?
这下完蛋了,医院摊上大事了,冉家还不疯狂报复。
听说还是薄医生的失误,薄医生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医院人心惶惶,上班都没了激情,凑在一起疯狂的八卦起来。
张桥临时被通知换病房,他还没来得及跟护士理论,就被连人带东西的推到了楼下的双人病房。
“护士,你们这么做可不地道啊,从病房给我换到双人病房,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护士无奈道“真的对不起张先生,因为某些原因只能委屈您一些了,事后我们医院会对您做出一定的赔偿,您先好好养病吧。”
话落也不等张桥再说话,赶紧溜了。
“嗨,病友,别怪护士了,跟她们没关系,你还没听说吧,医院摊上大事儿了。”
隔壁床是个二百斤的大胖子,一边眉飞色舞的说话,一边大口啃着鸡腿,还很好心的分了一个给张桥。
张桥看着那个油腻腻的鸡腿,嫌恶的皱了皱眉。
“谢谢,不用了,出了什么大事?”
胖子挑了挑眉“医院出医疗事故了,死的人来头大得很,医院就算花多少钱也摆不平了,呵呵,有好戏看了。”
张桥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昨晚啊,你都不看手机的吗?这人还是咱们江州的名人呢,长的那么漂亮,还那么年轻,真是可惜了。”胖子遗憾的咂了咂嘴。
年轻漂亮?江州名人?
下意识的、张桥脑海中冒出一张脸。
他不可置信道“不会是明镜吧?”
“恭喜你猜对了,就是明镜。”
胖子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兮兮的说道“昨晚药物过敏,死在医院了,医院这回捅了大篓子了,明镜那是什么人,大明星,社会影响力那多大啊,更别提她还是冉家的大小姐,冉腾霄的姑姑,冉家能放过医院吗?”
胖子说的吐沫横飞,激情四射。
“总之这回、有好戏看喽。”
张桥坐在病床上,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明镜?死了?
那个一身白衣、温柔美丽的少女,被江州传颂菩萨下凡的少女、她死了?
怎么可能!
都说好人有好报,她怎么可能会死呢?
张桥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一条条推送全部是明镜身亡的消息,手机都快爆炸了。
这铺天盖地的架势,他不信也得信了。
他赶紧给周雪打电话,没人接。
然后给岑宁打电话,忽然想到,他还没问岑老师要联系方式呢。
他想考验考验岑老师的耐心,就说自己想吃杨记包子了,岑老师二话不说就去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张桥走到窗户前,楼下是小花园,平时人挺多的,尤其今天是个大晴天,肯定更多人,然而此刻小花园里空无一人,寒风扫过,一地荒凉。
——
电梯停在顶楼,岑宁准备走出电梯,忽然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
对方凶神恶煞的,直接说道“什么人?”
岑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是病房的家属。”
黑衣人冷冷的说道“你的家属在二十六楼。”
岑宁眸光微闪,“是吗?可是之前明明在二十七楼的,我只是离开了半个多小时,发生什么事情了?”
黑衣人没有耐心解释,直接把人送了下去。
电梯门关上,岑宁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
没有摁二十六楼,电梯直接停在了一楼。
电梯门打开,门外站着两个人。
一个穿着丝绒旗袍的美妇人,优雅高贵,明艳夺目。
女人看都没看他一眼,迈着优雅的脚步走了进来。
周雪看到岑宁,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抿唇走了进去。
女人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警惕的扫了眼岑宁,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的护在旗袍女子的身边。
岑宁站在右前方的角落里,他的面前就是电梯的按键板。
岑宁不动声色的摁了二十六楼。
周雪伸出手指,摁了二十七楼。
岑宁眸光微垂,盯着电子板上快速跳动的数字,背对着身后的四人,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电梯上行,狭窄逼仄的空间内,呼吸声此起彼伏。
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一种令人压抑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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