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来两眼亮闪闪地盯着文竹,似乎只要文竹一点头,便马上敲锣打鼓地把她送上花轿,文竹心道,你说了半天还是打这个主意罢,双唇一抿,笑的异常灿烂地应道:“好啊!”
文章微张嘴巴,一套说辞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咽了下去,愕然地看着她,答应了?就这么答应了?前几日牺牲了众夫人太太的面子,利用了女儿们相互的感情,最后又煽动了全府的管事,结果被她杀了个片甲不留,今天就这么简单的,答应了??
文章实是不敢置信,猛地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却见文竹狠狠地拧了他一把,乖巧地笑道:“疼罢?疼就是真的了,爹爹无需怀疑。”
文竹笑盈盈地坐到椅子上,不理会疼的呲牙裂嘴的老爹,刚才那一拧真是出尽了心头怨气,现在准备给他最后一脚,让他彻底的从云端跌落万丈深渊。
见文章逐渐接受现实,面露欢喜之色,文竹方道:“女儿既然已是待嫁之身,家中的事情就不管了罢。”
文章连连点头,喜笑颜开地应道:“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文竹又道:“那书院之事也和女儿无关了。”
文章笑眯眯地正待应下,猛地一凛,书院之事??皇上要亲来观礼,还需要她为那两支球队出谋划策,如何能不管了?这可是攸关全府上下几百条人命的大事。
文章猛地意识到他又被这诡计多端地女儿耍了一通,心中登时百感交集,一时得意于有女如此,一时又伤感女大不由爹。
文竹戴好纱帽跟在无精打采的文章后面上了马车,缓缓地向书院行去。
这次却与上次不同,站在书院门口,便听得一片叫嚣吵嚷之声,凝神听来,隐隐听那些生员喊道:“你们这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出来一决胜负。”另一拨人回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有本事踢进去。”
文竹迷惑不解地快步行了进去,却见演武场那边聚了许多生员,把偌大的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群情激奋,不时有人振臂高呼,有人随声应和。
吩咐文竹原地等候,文章在密集的人群中见缝插针,奋勇地向里挤去。文竹四处望了望,看到一物,不由眼睛一亮。
“当当当当当……”
上课的钟声狂风骤雨般地响起,围观的生员们一哄而散,文竹放下提着钟锤的手,点了点头,商大儒治学还是有一套的。
见演武场一头仍有二十几人对恃着,其中半数霸在球门前,堵的缝都没有,另外半数站在对面,气的面红耳赤,撸起袖子便要做上一场。
文竹不禁哑然失笑,顿时明白商大儒找她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