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小，两只手也包不住沈砚一只，但是很温暖。

温度从她的手心传到沈砚微凉的手上，再传到心里。

他躁动不平的心绪像是突然被抚慰了一样。

苏星辰低着头，柔软的手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尽心尽力的给他暖手，语气装作很轻松的模样。

“而且师门有训，遇到恶鬼要抓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害人，否则有损功德福祉。”

说着话，苏星辰抬起眼，明明脸色还是苍白的，唇瓣也没有血色，红肿的眼睛却亮晶晶的，压下去了那些害怕和心慌，开口道：“我之前抓了很多恶鬼，积攒了很多功德，说不定，那些功德能够保佑我渡过难关。”

她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沈砚突然无言以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走吧。”

苏星辰放开他的手，低着头穿上鞋子，微微抬起脚，想要弯身系上鞋带，头猛的一晕，眼前都是太白金星。

她差点一头栽下去，还好沈砚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苏星辰本能的伸手抓住了沈砚的胳膊，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想等耳边的轰鸣声散去。

沈砚垂眸看着她，抿了抿唇边。

随后放开苏星辰，弯身捡起来掉落在地上的鞋子，看了苏星辰一眼。

苏星辰不明所以，和沈砚对视了一瞬间，看着他单膝蹲下身子，右手握着她的脚腕。

苏星辰吓到了，反射性的往后缩了缩自己的脚。

“别动。”

沈砚的声音并不大，却很有震慑力。

苏星辰没动，顺从的让他给自己穿鞋。

她低头看着沈砚。

沈砚穿着黑色的衬衫，低着头给她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