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恩人,我希望,下星期的婚礼,你能来,好吗?”
她咬着牙强忍着哭泣,将话说完。
水明杰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感觉心口酸酸的难受,他不忍心花秀这么哭,张口应着。
“好。”
花秀点了点头,缓缓转身,依依不舍地准备回家。
“啧。”
景禾嫌弃地瞅着水明杰,从墙上翻了下来,拉住花秀的手,扬声道:“好什么好!”
“小禾姐?”花秀一惊,带着鼻音开口。
“老大,你偷听!”水明杰愤愤不平地说了句。
景禾松开花秀的手,一脚踩在水明杰的脚上,骂道:“水明杰,你个猪脑子!”
“啊!”
水明杰从地上跳了起来,痛苦地想去摸脚,但碍于花秀在,便也没有摸。
“老大,我怎么了么。”他不满地开口。
景禾又看了眼花秀,沉声问道:“花秀要结婚了,你就没点表示?”
“啊?”
“啊!”
水明杰一拍脑门,连忙道:“要随礼!”
“随个屁!”景禾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表情,继续道,“我问你,你喜欢阿秀吗?”
“小禾姐.....”
花秀有些不知所措,害怕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水明杰一愣,心中酸酸的感觉又强烈起来,他愣神地开口:“我,老大,我觉得我心脏出问题了,心中酸地难受。”
景禾听着他答非所问,又看了眼花秀,正声道:“阿秀要结婚,你难受。”
“我不知道。”水明杰又挠了挠心口,烦躁地开口,“可是,阿秀要嫁人了,我再难受也没用。”
“喜欢人家,不早说!”景禾边说着边拍了拍花秀地肩膀,温声道,“需要我问你吗?”
花秀愣了片刻,满脸的泪水又哗啦哗啦:“阿杰哥,我,我也喜欢你。”
“阿秀。”水明杰喃喃叫着,抬步上前,想要抱她。
突然,两人之间,出现了一只手。
景禾冷着脸挡在两人之间,无力地翻着白眼:“倒也不用在我面前抱。”
这话一出,两人都一阵害羞,愣在了原地。
“老大。”水明杰小声地说,却不敢反抗。
“走了。”景禾无聊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扭头对着两人道。
“去,去哪?”水明杰疑惑地问。
景禾淡淡回眸,对着花秀勾了勾唇角:“抢亲啊!”
三人趁着夜色,去了花秀家。
一个瞌睡被惊醒站在门口听了片刻,却没有被带上的景宝,在风中凌乱。
景宝:妈妈好像又忘了他还在家..........
隔壁村,几乎每家煤油灯都还亮着。
花家,墙壁都是用不规则的石块堆砌起来的,房间里的灯光都能通过石块之间的缝隙漏出来。
景禾刚进门,就听见了花父花母的交谈。
“真抠,就三十块钱。”花父手里拿着一堆零碎的钞票,嫌弃地数着,突然双眼放光,“诶!多了五分!”
“赚了赚了。”花母笑着道,“赶紧嫁出去,省的吃咱们家的饭了。”
“女儿都是赔钱货,还好咱们有两个儿子。”花父将钱藏好,才开口,“这钱先留着,给儿子娶老婆。”
“嗯。”花母应和着。
景禾听地双眸紧蹙,眼底充满不爽。
花秀尴尬地笑了笑。
这话她已经听了不下百遍了。
“啧。”景禾听着令人咋舌的交谈,厌恶地发出了声音。
“谁啊?”
花母听到院子里地声音,从里屋走了出来。
花父也跟了出来。
“小秀?你怎么还在外面!”花母严厉的开口,又看到了她身后的人。
竟然,还是个男人!
“你怎么还带了个男人回来!”花母紧皱着眉头,大声骂着,“你马上就要嫁人了,花秀!”
花秀有些慌张,低着头不敢说话。
景禾一手搭在花秀肩膀上,扬声开口:“你好,我是景禾。”
花母一惊,扭头才发现了还有个女人。
景禾长得很好看,远远瞧着就是很贵气的模样,现在她心情不好,眉宇间还带着不满与嫌恶的戾气。
花母轻咳了声,才道:“噢!你就是龙脉村的景禾,我听过你,就是那和个男人生了儿子,老公是谁都不知道的那个嘛。”
“闭嘴!”水明杰冷着脸,就要冲上前去。
“干嘛!来我家要打架啊,我家男人可就在这里的!”花母有恃无恐,往花父身边靠了靠,大声道。
景禾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拦住水明杰,眸光一转变得凛冽。
花母被景禾的眼神震慑到,顶着着目光拉住花秀的手,道:
“你给我过来!跟她怎么混到一起去了,你还想不想嫁人了!”
“阿娘....”花秀不自然地被拽到一旁,抱歉地看着景禾,“小禾姐,抱歉..”
“你道什么歉!”花母打断花秀的话,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