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鸟儿从他的头上盘旋而过,春风吹过,他的风衣衣角,小草,花朵,都朝风的方向倾斜着。
那黑衣在一片悠然的春光之中,突兀又悠远。
宁舒哭了,什么平起平坐,什么平等对话,这是什么笑破肚子的笑话。
以前的自己到底是有多傻。
有些力量无法就是这样,犹如普通人面临资本力量一样无助无力,因为资本力量绞杀一切。
如同她现在面临的力量。
自己都没有资格参与资本游戏,可是资本力量却又要用最小代价拿走她的东西。
让资本力量获得更大的资本力量,然后这个资本力量更加庞大,无可匹敌。
她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
宁舒一抹眼泪,对伐天说道:“你别自爆。”
伐天说道:“我不是要去死,而是我被拽住了一条腿,无法动弹,没办法,我就只能断了这条腿。”
“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可不会让自己受制于人,而且还是受制于这样的组织。
并不想为这个组织服务,这组织跟它有屁关系。
“只是我的实力会受挫,不知道会有什么后遗症,等过了这一劫再说吧。”伐天说道。
宁舒吸了一下鼻子,神情坚毅,“你一断立刻就过来,我将力量传给你。”
但是斩断自己的一部分力量,那将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又有多少人真的能够狠下心来斩断自己一条胳膊一条腿。
即便是面临绝境,断臂求生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而伐天现在就要面临这种情况,对自己下狠手。
要摆脱拴着自己的绳子,那就要将自己的鼻子撕裂开来,鲜血淋漓地痛。
宁舒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爆炸了,那种痛比融合绝世武功还要痛。
宁舒喃喃喊道:“伐天,不痛的,不痛的。”
她像个井底之蛙,是个无知的蠢货,在伐天懵懂无知的时候,害了伐天。
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可这并不是该让伐天承受痛苦的理由。
空气中想起了噼里啪啦的鞭响,无数条隐形的鞭子正在挥舞着,只是那些虚影鞭子寸寸断裂,似骨头一样寸寸断裂。
伐天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伐天挣脱开了太叔的控制,如剑一样朝宁舒飞射而去。
宁舒抓住了伐天,整条鞭子都在颤抖,非常痛苦。
宁舒明显感觉伐天孱弱了很多,她眼泪一下冒了出来,不停地往伐天的身体中输入了生机,希望能够缓解伐天的痛苦。
太叔眯了眯眼睛,抬起手,看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手,在那条鞭子离开之前,还在他的手上划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深可见骨,里面血肉是黑色,没有一滴鲜血流出来,隐隐有些力量从这道伤口泄出,被那条鞭子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