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菲皱了皱眉头,问道:“真的没有办法吗,这关系到砚秋的前途,再说现在是民族危难时刻,一个人就是一点力量,如果砚秋能够拿起杀敌,阻挡侵略者的脚步,祝军医,我就厚着脸皮叫你一声姐姐,这时候我们应该放下私人恩怨,在大是大非面前,在民族为难的时刻,私人恩怨都可以放在一边。”
宁舒:……
宁舒非常不耐烦方菲菲总是站在道德的顶端,站在大义的一边要求她,好像就她读过书,其他人都愚昧无知的一样,巴拉巴拉说这么不就是要她治疗祝砚秋的手吗,换成其他人呢,方菲菲根本就不会理睬,队伍这么多人,多祝砚秋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宁舒淡淡地说道:“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说过了他的手没有问题,是他自己的心理问题,自个晕害怕,怎么治都不行,你在这里要求我,还不如去让祝砚秋克服心里障碍,不然他这辈子都拿不起。”
方菲菲皱了皱眉头,对方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好再说什么了。
而祝砚秋可不觉得自己是得了什么心理病,他不晕,而是他的手指,做精细的动作,或者是需要高度集中的事情,他的手就变得僵硬了。
但是身边的战士都说他这是晕症,就是方菲菲都是说他这是晕,祝砚秋不信邪,非要拿起来看看,但是结果都是一样。
祝砚秋这样的状况自然是不被允许上战场的,不光是自己的安全得不到保证,还可以连累其他的人,被上面弄去处理后勤了,当了炊事员。
炊事员这份工作相比于在前面抵挡着敌人安全多了,但是祝砚秋的心中不忿,他一个接受了新式教育的大学生,现在要当一个厨子,过不去心里那关,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他是读书人,君子远离庖厨。
祝砚秋宁愿匍匐在战壕里,宁愿冒着战死的危险,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也不愿意窝在后厨,拿着勺子,烟熏火燎的。
当炊事员有什么出息,祝砚秋想要的是光宗耀祖。
宁舒看到祝砚秋的身上穿着围裙,黑着一脸脸送饭过来,宁舒心中简直都笑死了,面上不动神色,但是祝砚秋给她送的饭很少,显然是在报复她。
祝砚秋朝宁舒嗤笑了一声,然后得意洋洋就走了。
宁舒撇撇嘴,德行!
“师傅,要不你吃我的。”小桐将自己的那份送到了宁舒的面前,宁舒摆了摆手,“你留着吃,不用给我,这些我够了。”
宁舒吃着咸菜窝窝头,心里感叹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祝砚秋给方菲菲煎个鸡蛋什么的,想法设法给方菲菲打牙祭,到她这里,还要扣她的口粮。
“祝军医,我想跟你谈谈。”方菲菲走进帐篷朝宁舒说道,语气也不太好。
而这时,上空响起了空军投弹尖锐的声音,宁舒瞬间喊道:“趴下。”
然后顺手将小桐按趴下了。
方菲菲在宁舒说趴下的瞬间,也一下匍匐在地上了,作为战地记者,天天在战场奔跑拍照,必须会保护自己。
‘轰隆’一声炮弹落在地上,哪怕宁舒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瞬间就感觉自己的耳朵听不见了,就被巨大的声浪震荡得心里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