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砚秋的是真的没钱了,家里很长时间没有给他寄钱了,现在他都很少跟方菲菲出去玩耍,以前两人没事的时候就去看看电影,现在祝砚秋只能用学习来搪塞方菲菲了。
但是祝砚秋是聪明人啊,约方菲菲到图书馆看书,坐在窗口,阳光透过窗户朦胧又美好,祝砚秋拿着铅笔在白纸上一笔一划画着方菲菲。
偶尔写首朦胧又浪漫的小情诗,在不浪费钱的基础上,尽力浪漫起来。
好在方菲菲是个文艺女青年,很吃这一套,丝毫没有发现祝砚秋经济窘迫。
现在宁舒问祝砚秋要医药费,祝砚秋身上是没有的,只能推说自己身上没有钱,还非常装.逼地把自己的手表给宁舒作抵押。
宁舒挑了挑眉头,接过手表,这手表还有点重,看做工很精致,细小的指针都是造型别致,没有粗制滥造的感觉,这东西一看就不便宜。
“这东西多少钱?”宁舒问道。
祝砚秋眉宇间带着一股自得,说道:“一千大洋,够不够抵押医药费?”
我草泥马,宁舒想拿着夹子戳祝砚秋的脸,戳烂他的脸,一千大洋买块表,呵呵哒,现在一块大洋能买一百七十多斤大米,普通一家三口两三块大洋能过一年了,500块大洋就能买一间普通的房子。
祝砚秋做的事情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把祝素娘累得要死,但是祝砚秋呢,带这种奢侈品表。
“我要你的表作什么,医药费不及这表的万分之一,我不要表,就要钱。”宁舒把表扔给祝砚秋,祝砚秋有些惊慌地接住了表,不虞地说道:“这表很贵的,摔坏了你赔不起。”
“医药费。”宁舒淡淡地说道,“你该不是没有钱吧,穷装,戴这么贵的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我都说了,今天游行没有带钱在身上。”祝砚秋脸色通红地说道,再加上脸上的伤,一张脸红紫红紫的。
宁舒就看着祝砚秋不说话。
最后还是其他同学帮忙付了医药费,祝砚秋立刻将腕表戴在手腕上,跟那个同学道谢,说以后会还钱的。
祝砚秋出了病房,看到祝思远坐在椅子上看书,小模样很认真,心中一动,蹲在祝思远的面前,问道:“小朋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
宁舒正在收拾东西,看到祝砚秋跟祝思远居然接头,心中一跳,正打算把孩子带走,就听到祝思远对祝砚秋说道:“你真丑。”
祝思远的声音奶声奶气的,但是表情非常认真,到了上海之后,宁舒将祝思远装扮得好看,祝思远白白嫩嫩的,这会一脸认真严肃说你好丑,简直让人啼笑皆非。
祝砚秋现在的形象确实有些糟糕,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又擦了药,一张脸简直不能看,被一个孩子这样说,祝砚秋又窘迫又有点生气。
“孩子真没礼貌。”祝砚秋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这父子俩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不欢而散,其实这对父子八字相冲,气场各种不和谐。
宁舒将孩子交给一个熟悉的护士照看一下,对祝思远说道:“思远,你乖乖在这里等娘,娘很快就回来了。”
祝思远乖巧点头,嗯了一声。
宁舒脱掉了护士装,摘了口罩,跟在祝砚秋的身后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