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慈脸色僵了僵，她狠狠地瞪了灵欢一眼。

“大人对女子一视同仁，给了这么多女子机会，我也希望为大人做些事。”苏念慈含笑着说道，“更何况，像大人这样宽厚，体恤下属，哪怕下属多嘴多舌，也不忍怪罪的主人可不多了，我自然要多上心几分的。”

多嘴多舌的小丫鬟撅起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两个姑娘家争风吃醋，孟星辞哪里见识过这场面，整个人都木了。

“苏小姐过奖了，本官是绥远县的父母官，为百姓谋福是我的本分。”孟星辞正色地说道，“这离县衙也不远了，不劳烦苏小姐，我就先告辞了。”

苏念慈望着她俊雅的面孔，恬淡的笑，无一处不透着优雅温润，她心头泛起一阵阵的涟漪。

苏念慈看着她的背影，想着他今天说的话，弯了弯唇角。

来报名的人果然很多，整个县衙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孟星辞没有管报名的事，全部交给了宋年，她还有别的事要做。

灵欢替孟星辞去盯着宋年，她观察了一阵，便让人又去准备了一套笔墨纸砚，坐到了他的旁边。

宋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灵欢道：“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为了帮你。我是为了帮大人，这是大人想出来的法子，我当然希望能顺利进行。”

宋年看到她写的字迹娟秀，微微有些诧异。

“你的字……不错。”宋年中肯地评价道，对小丫鬟颇有些刮目相看。

昨日灵欢露了一手厨艺，今天已经传遍了。没想到小丫鬟的字也挺好看。

灵欢一心二用，一边写字一边回他的话：“那是自然，我的字可是大人亲自教的呢。”

“她还教你认字？”宋年更诧异了，他有些不是滋味地说道：“她小小年纪就得中探花，还有心思教你个小丫鬟写字？当真是风流成性，不务正业。”

他寒窗苦读十数载，一日不敢松懈，连个举人都没考上。孟星辞才多大？十七岁高中探花不说，闲暇时还有心思教小丫鬟写字？

灵欢最见不得别人说她家大人的不是，闻言不悦地说道：“我家大人说了，不管什么性别，什么身份，都有读书的资格。读书是为了明理，而不是怀有目的。她说，我们这短短一生，去的地方有限，但书里有世间万物。”

她提前孟星辞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可以看出她对孟星辞的崇敬，宋年一怔，能对一个小丫鬟说出这样一番话，小丫鬟崇拜她也是正常。

灵欢瞥了宋年一眼，不屑道：“你怎么可能了解我家大人的鸿鹄之志，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倒也不用这么踩一捧一吧？

宋年脸色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