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像是此案中,被告便是自己的兄长,无人能为女子出头,遭受侮辱,只能含恨自尽。
刑部左侍郎这根本就是在为孟星辞发声,孟星辞就是女子,她既能入朝为官,那么女子也可以去衙门状告他人。
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那就是让女子不再过于依赖男子。
可是这却是许多大臣不愿看到的。
赵晋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安安稳稳的上个朝?
“此等小事,就不用拿到朝堂上来说吧?”礼部尚书说道:“女子告状?成何体统,左侍郎所言只是个例,皇上日理万机,此等小案若是都不能解决,是你们刑部无能!”
刑部左侍郎恭敬地说道:“启禀皇上,此案并不小,此案关系到我大启千千万万的女子。这些女子,生儿育女,亦是我大启的子民,理应受到同等对待。”
赵晋看着刑部左侍郎,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刑部左侍郎出身微寒,在翰林院被困了十多年,后来是孟青晏发现他的才能,一手将他提拔起来,送到了刑部。这刑部左侍郎的位置,还是当初孟青晏一力力保他才坐上的。
难道,这是孟青晏授意的?
想到孟星辞,赵晋顿时就明白了自己老师的用意。
赵晋并没有着急为此事定夺,毕竟还有更重要的国事要处理。
孟星辞在家里忙了好几天,这天终于走出了孟府。刚一出府,就看到叶洵正围着孟府转悠,眼神幽深。
孟星辞不禁一喜,走过去问道:“世子怎么不进去?”
叶洵收回目光,他看向孟星辞,目光微微一顿。
她现在已经换回女装了,但是她当了太久的男子,依旧身影挺拔如松。可是只有他却总会想到,她柔软的腰肢不禁他盈盈一握。
孟星辞轻咳了一声,似嗔似怒地瞪了他一眼,他才回过神来。
叶洵语气幽幽:“我在想,赵宣真是能人也,地道确实是很好很好的东西。所以我打算买下旁边的宅子,弄一条地道出来。”
孟星辞微微有些诧异:“你为何要弄条地道?”
叶洵轻哼了一声,语气不满:“因为老首辅不让我见你,说什么男女有别。”顿了顿,他忍不住抱怨:“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针对,你入朝为官的时候他怎么不说男女有别,要注意你的名声吗?”
孟星辞一噎,哑然失笑。
“所以你就打算用地道来见我?”孟星辞挑了挑眉头问道。
叶洵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表情。
孟星辞失笑不已,她想了想,然后告诉他:“荣华街上的宅子寸土寸金,我这两边的宅子都是三进的,按照现在的价格,大概也要几万两银子了。关键这是有价无市,根本不会有人卖的。”
孟星辞这座宅子是她启蒙的时候,家族就给备下的,买的时间比较早。毕竟是孟家的嫡长孙,那宅子小不了。荣华街作为上京最繁华的街道,住的人非富即贵,根本不可能去卖宅子。
以定勇侯府的家产,孟星辞觉得叶洵想买宅子挖地道的打算,有点难。
挖地道不难,买宅子难。
叶洵:“……”
叶洵沉痛的表情看着孟星辞,孟星辞失笑不已,以叶世子的骄傲,断然说不出要借钱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