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欢听到这个消息气得浑身发抖：“皇上病重跟我们家大人有什么关系？大人做了那么多好事，难道就因为是女子就要被祭天？这是什么道理？”

蒋小飞冷笑着说道：“一群酒囊饭袋，吃饱了撑的！”顿了顿，他说道：“我看谁敢带头，明日我就去弄死他。”

孟晔跟着说道：“带我一个。”

自从孟星辞女子身份曝光之后，孟晔是最平静的一个。宋年还问过他，为何如此平静的接受。

孟晔却是答道：“我的职责是保护公子，她是男子时是公子，她是女子也是公子，我都要保护她。性别对于当官来说很重要，但对我尽忠并不重要。”

孟晔从始至终都将孟星辞的安危放在第一位，而且是最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他恨不得弄死那群想要孟星辞性命的人。

宋年忍不住说道：“行了，你们俩别乱了，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顿了顿，他说道：“你能杀得了一个、两个，能杀得了天下人吗？”

叶洵淡淡地说道：“也未必杀不了。”

此言一出，宋年一惊，忍不住看向了叶洵：“世子爷？”

叶洵这才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没什么，我说着玩的。”

可是宋年却不敢相信叶洵只是说着玩的，因为他真的做得到。

宋年看向灵欢：“老首辅什么时候到？”

灵欢回过神来，说道：“前几日收到消息，说今年冷得早，各地都已结冰路不好走。老太爷的身子也不好，即使日夜兼程，也还要二十多天才能赶到。”

孟青晏为国操劳一辈子，年纪又大了，身子骨也不利索。这次为了孟星辞一事不得不亲自离开故乡回到上京，这对他来说已是十分不易了。

“二十多天……”宋年焦急地说道：“就不能快点吗？”

灵欢一脸为难地摇了摇头：“老太爷也急，他最疼爱大人了。虽然他对大人从小就要求严厉，但是大人是他一手教养大的，大人出事他是最着急的了。”

宋年欲言又止地看了灵欢一眼，忍不住问道：“为何大人要女扮男装？”

提到此事灵欢便叹了一口气，叹息着说道：“其实大人也是不想的，这是个夫人的主意。”顿了顿，她说道：“老太爷只有老爷一个嫡子，子嗣单薄，却不肯纳妾，只肯守着老夫人一个。但孟家的旁系却一直对嫡支虎视眈眈，我们老爷去世之后，孟家的那些旁支都在等着瓜分孟家的产业。”

灵欢说道：“我们大人是遗腹子，她若是男子，孟家长房还有希望，若是女子……”

可偏偏她就是个女子，孟夫人出身琅琊王氏，从小就被精心教导，读过书眼界宽，胆子也大。

所以为了避免孟家嫡支被旁支瓜分，她便对外宣称生了一个儿子，孟星辞从此便被当成儿子养大。

“这……这也太荒唐了，没想到老首辅家中竟也有这些波折。”蒋小飞叹息着说道：“可是，就这样决定了大人的一生，大人是不是太可怜了？甚至没有人问过她的意见。”

灵欢低声说道：“是啊，大人她根本没有得选择，现在却要承担一切罪责。”

灵欢说着眼睛就红了，“她从小就这样，承担着一切本不该属于她的责任。可是大人却总说，她已经得到了很多，比许多女子都要幸运很多。”

幸运什么呢？那可是掉脑袋的罪名啊。

“老首辅那么睿智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同意你们这么荒唐的计划？”宋年忍不住说道。

灵欢摇了摇头：“老首辅是不知情的，此事是我们夫人主导计划的。当时她用自己的丫鬟儿子抱出去给孟家的众人看，确实是个儿子，后来大人就被教养在夫人的房中。此事知情的人寥寥无几，不会有人知道的。”

宋年点了点头，孟星辞隐藏的确实很好，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

“那科举呢？”蒋小飞问道：“科举不是要搜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