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姐,你要为我们报仇啊!”
“沈缪那个蠢材,还有沈朝朝那个破烂货,他们下手真的太狠了嘶疼疼疼疼……别碰我伤口!”
纪思齐和杜崇躺在地上,身上没一块好皮。
“沈朝朝太阴了,我想跑,可她居然堵着门,我一出去她就用门夹我的手,我两只手都被她搞废了呜呜呜呜呜呜……”纪思齐原本被沈朝朝叫门卫打肿的脸才好全,就又被沈缪给打坏了。
眼睛肿得像南瓜,嘴巴发胀像腊肠,耳朵耷拉着,像倭瓜叶子。
把他拖出去,能直接给小朋友们展示什么叫“凄凄惨惨戚戚”,连胳膊都折了,一使劲儿就疼得厉害。
孟诗情看着两人这凄惨模样,整个人目瞪口呆:“我不是让你们这两天先好好呆着,不要出去的吗?”
杜崇嗫嚅道:“我不是想着,等冯老爷子不行了,咱们也就跟沈家彻底分道扬镳了,趁着最后时间捞上一把是一把,反正以前给沈缪设套,他都想也不想钻里面了,谁成想这一回……”
“你真是糊涂!”孟诗情失望的看着他。
杜崇垂着脑袋,不敢看孟诗情的眼神。
虽然孟诗情没有痛骂他,没有打他,但她失望的神情,却比世间任何一种刑罚都让他难受。
从前他一个声名不显的小混混,得了孟诗情的赏识,送他去念书,让他掌管公司,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能做到这么多事。
孟诗情是他的伯乐,挖掘出了他的能力,并且给了他施展才能的机会。
他最怕的就是孟诗情对他失望,舍弃他,另择他人。
“情姐,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杜崇挣扎着,不顾身体的疼痛,拉住了孟诗情的手。
“唉……”
孟诗情低下身,轻轻拍了拍杜崇身上的灰尘,“我没有怪你,只是越是关键的时刻,我们越要稳重,你们现在受了伤,就好好休养。有什么事,还有我顶着。”
并没有任何怪罪的话语,反而带着家人般的关心。
杜崇心里流淌着温暖的感动,还有一丝忏愧。
“都怪我,情姐,是我坏了你的大事。”
他暗自发誓,下一次,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情姐让他做什么,他都会毫不迟疑地去做,绝不会影响情姐的计划!
孟诗情就是有这种能力,或者说,这也算是她天生的天赋,经过后天的熟练运用和总结,她真的很容易赢得他人的忠心。
无论是愧疚,还是怜悯,亦或是轻视和厌恶,她都能有效的利用起来,用不同的人,达成她不同的目的。
最终,人们会惊诧的发现,每一件事,都在她的安排之下井井有条的成为她前进的踏脚石。
这个人最可怕的一点就是,她不为感情困扰。
亲情,她已经失去了。
身边所谓的“亲人”全都在利用她,所以,她也利用他们。
即便孟家倒了,她也毫不在乎。
爱情,她的心中毫无动容。
男人只是她往上爬的一颗棋子,无论对她说出多少甜言蜜语,她也不会因此受到丝毫影响,更不会改变她原有的判断。
友情,她曾经有过真挚的友情。
一个和她一起长大的女孩子。
在孟诗情险些被养父孟戟和作为筹码送给一个色胚的时候,孟诗情出卖了自己唯一的朋友。
“既然事情已有变故,那我们只能提早结束他的性命。”
孟诗情遥望窗外夜色,脑海中浮现的只有三个字——“沈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