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锋锐无比的血色刀锋,万林之神和平湖之神两人立刻调动全部的力量,迎上了那血色的刀锋,但在迎上血色刀锋的同时,两人也在心中暗骂暮川之神。
对方躲避在了他们的身后,让他们两个迎上了徐瑾的刀锋,此刻他们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只能凭借实力硬接这一击,而徐瑾目前所爆发出的恐怖战力,他所斩出的一刀,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人都无法轻易接下的,暮川之神的行为,分明就是拿他们两个挡灾。
尽管心中对对方恨恼不已,可此刻却不是发生内讧的时候,而且徐瑾的刀锋已经到了跟前,无论如何先要接下这一击再说。
由于万灵之神的那把权杖,已经在和之前徐瑾的战斗中受损了,所以此时挡在刀锋之前的,变成了平湖之神的那尊大鼎。
那大鼎发出的潺潺流水之声,此刻已经变成了如同奔流大河一般宏大的声音,其中所上发出的那种概念力量,却又有一种抚平一切,让一些归于平静的力量,如同万川奔流,到达了海洋的终点一般。
当锋戮刀的刀锋和这尊大鼎碰撞的那一刻,那如同大河奔流的声音,在这一瞬间完全消失了,而那尊大鼎,直接被这一刀斩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到了地上,落入到血沙之中。
平湖之神身上的气息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波动,而他身边不远处的万林之神,则是将手中的权杖再次向前点出,虚空中顿时出现了一片无边的密林,继续挡在了那一刀之前。
随着刀锋掠过,虚空中所幻化出的无边密林轻而易举的被扫平了大半,而这一刀之威,至此也被彻底的挡住了。
躲在两人身后的暮川之神这时候再次看准了时机,手中的铁尺呼啸着又一次打向了徐瑾,他的铁尺这一次落下的时候,在虚空中化出了无数的分身,每一道似乎都是真实的,都是一道概念层次的神明之宝全力的攻击,这片已经隔离的天地,似乎完全处在这一击的攻击之下。
而斩出一刀的徐瑾,此刻他的周围早已经化成了一片黑色的沼泽,头顶是一片密布的丘陵,周围还有一个个空洞,一条如同月光一般的丝带,正在围绕着他的身躯旋转着,轻柔如水,但却如同时光流转一般,影响着他的力量。
在如此情况之下,面对暮川之神再次发动的攻击,徐瑾自然没有躲避的机会,甚至他连抽刀回防,似乎都已经没有时间做了。
无数的铁尺瞬间落下,虚空在这样强大的攻击之下,仿佛要被彻底的抹去一般,苦泽之神等人见到有如此机会,当然是更加拼尽全力的牵制徐瑾,任凭他们自己身边血沙翻滚,还有铁血煞气的浸染,也丝毫不放松对于徐瑾的压制。
眼看着铁尺已经砸下,徐瑾只能抬起自己的左手,五指并拢,手掌呈刀,血枭术神通瞬间施展,无尽的铁血煞气向着手臂汇聚,他背后的朱厌虚影,同样也抬起了左边,随着徐瑾的动作,一同迎上了那无数落下的铁尺。
一连金铁与血肉交击的声音响起,血色的沙尘与铁血煞气激散,虚空早已经在攻击下泯灭,就连这片天地之内,所有神明的概念力量以及特殊规则的力量,都在这样的攻击之下被撼动。
一股巨痛感,落到了徐瑾的身上,这种痛苦,比起粉身碎骨还要来的强烈,这是由暮川之神的概念,以及他的神明之宝之中的概念所施加的效果。
在这样的巨痛之下,徐瑾身躯都不可避免的轻轻的颤抖了起来,而他举起的左臂,已经在铁尺无数次的攻击之下,彻底的被毁掉了。
徐瑾仅咬着牙关,心中战火与杀意沸腾,眼中的神情却是无比的冷静,在他的识海之中,补天兵戈令已经在他的催动之下,散发出了五色的光芒,开始修补他身上的伤势。
而失去了左臂,并且承受着剧烈痛苦的徐瑾,手中锋戮刀却根本没有停下,锋戮刀的刀锋在空中掠过,虚空中一条红线不断的延伸,可是锋戮刀的刀锋,此刻却如同消失了一般,让人根本无法看清。
而在注意到徐瑾有挥刀的动作的瞬间,暮川之神身影就再一次从他原本的位置消失了,这一次,他躲在了丹穴之神的身边,并且还处在令丘之神的旁侧,生怕徐瑾攻击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小心谨慎是有道理的,毕竟目前为止,他们七人之中,对徐瑾造成最大的伤害的就是他了。
不过这一次,徐瑾的刀锋却并没有落到他的身上,当那血色的刀锋再次出现的时候,却直接落到了万林之神的头顶,仓促之下,万林之神只能举起手中已经受损的权杖,而那根权杖,则是瞬间化作了一颗参天大树,并且大树不断的向上生长延伸着,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徐瑾的刀锋落下,锋锐无比的刀锋,轻而易举的就斩入到了大树之中,刀锋如同毫无阻碍一般,从树干中心不断的落下,即便大树不停的生长,可却赶不上刀锋落下的速度快,眨眼之间的功夫,大树的树干就被彻底的切开,连带着万林之神,他的身躯也再次被一分为二。
斩出这一刀之后,徐瑾手中动作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在收刀的同时,刀锋瞬间偏转,锋锐无比的血色刀芒出现,卷动着漫天的血沙,同时攻向了另外六位概念层次的神明。
“喝!”
来不及看这一刀的结果,徐瑾口中猛然间发出一声大喝,他背后巨大的朱厌虚影,也同样仰头发出了无声的怒吼,无边的凶厉之气爆发,携带着徐瑾的兵戈概念,冲击着暮川之神等人的心神,同时一团血色的火焰,从徐瑾的身上飞射而出,落到了被斩成两半的万林之神的身上。
同时面对七位概念层次的神明,徐瑾知道自己稍微有些托大了,自己接连受伤,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眼下没有退缩的余地,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