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们明争暗斗,没什么交情可言。
要论情分……大概只有想方设法弄死对方的情分。
但依照他与傅庭深打交道这些年,深知眼前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傅庭深眉眼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要你抢占陆英的地盘。”
闻言,容寂的瞳孔微缩。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抬起一只手撑着下巴,指尖摩挲着食指上的戒指。
在包厢内一片寂静之中,傅庭深低沉冷冽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清楚,陆英既然着手在海城培养地下势力,你们迟早是要对上的。”
言下之意,容寂和陆英之间注定厮杀,只是或早或晚。
不知过去了多久,容寂轻笑出声,琉璃般清澈的眼眸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寒意,“傅庭深,你可真够歹毒的,想拿我当枪使!”
“容老板以身涉险,我自然给你安排了足够的筹码。”
听到这话,容寂的眼底染上了一抹兴味儿,“那你倒是说说,我帮你把陆英拉下马,好处是什么?”
陆英前些天对秦家做的脏事儿,他略有耳闻。
所以他并不反对傅庭深想要将陆英拉下马的提议。
但他总要考虑陆英背后的势力,以及坐山观虎斗的傅庭深。
万一傅庭深在背后出其不意,他的人马岂不是无一幸免。
这些都是陪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虽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手足同胞,他必须对他们负责。
“你旗下的产业部合法化。”傅庭深道:“另外,帮你打通其他渠道。”
他的一字一句落在容寂的耳朵里,并没有引起他太多的欢喜,他嘴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按照你这筹码,这是打算让我把身家性命部押上?!”
这天底下从来不会白白掉馅饼。
何况这巨大的馅饼还是傅庭深亲手扔下的。
容寂严重怀疑这饼里面有毒,还是剧毒!
“城南地盘,我要你保商京墨。”
“呵!”容寂轻笑出声,舌尖定了定上颚,“海城这座城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然值得你们一个两个都把手伸进来?”
傅庭深掀起眼帘,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容老板应该比我们心里更加清楚。”
闻言,容寂脸上的笑意敛去了几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样,呼吸稍稍停滞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开口,“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把白栩给我!”
傅庭深意味深长道:“怕你要不起。”
即便白栩被逐出了家门,但到底是独立州白家人。
容寂并不想招惹多余的麻烦,“借我用两天也行。”
傅庭深缓缓站起身,抬手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上的褶皱,“我等容老板的好消息。”
言下之意,这是答应了。
容寂坐在椅子上,紧紧地盯着傅庭深离开的背影。
按照他们的关系,傅庭深无论如何都不会找他帮忙,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
这时,寸头从外面走进来,“爷,沈小姐还在隔壁等着呢!”
容寂不冷不热的应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