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缓步穿过腹地树林,到了近处更能感受这些石刻迎面压来的威势,每一做石像都有丈余高低,最的也高出常人数尺,虽然风雨侵蚀,但也能看出雕工的考究精美来,花纹脉络极是繁杂。
李落暗自分辨,确是自己生平仅见,似乎不是大甘的图案,不知何故,却有些似曾相识的意味,一时之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突然壤驷葵惊咦一声,翟廖语眼眉一跳,低声问道:“葵公主,怎么了?”
壤驷葵仔细看着一个奇怪的飞鸟石雕,眉头微皱,喃喃自语道:“这个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罢又有些不敢断定,晃了晃脑袋,探手就要抚摸石雕的花纹。
李落猛然伸手抓住壤驷葵素手,低叱道:“当心。”
壤驷葵一脸不解的看着李落,李落沉声道:“这些雕像不会从山外运来,多半是就地取材,不过色泽青黑,与一旁山石颜色大是不同,可能有古怪。”
壤驷葵听李落提醒,这才明白过来,转头瞧瞧石雕,果然和李落所言,颜色有些不同寻常,单是风雨侵蚀绝不会成现在这个颜色。
壤驷葵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心中暗自称奇,一路同行,李落除了内力悠长外也不见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不过这等眼力果然不可觑。
壤驷葵突地脸色一红,轻轻挣了挣素手,李落心中一荡,急忙放开,轻咳一声,掩去脸上的尴尬。
众人只当没有看见,留神揣测山间石雕的用意,免得让两个人徒添窘迫。
“你们看那边。”姑苏娘一指一座雕像,脆声唤道。
众人望了过去,姑苏娘手指所向是一个古代战将模样的雕刻,神态栩栩如生,横眉怒目,打量着眼前这群不之客。
壤驷寒山上上下下看了几眼,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之处,李落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尊石雕有什么异常。
“胸前的甲胄。”相柳儿低声轻轻道。
壤驷寒山和李落看了过去,这尊雕像胸前有一个镜子一般的饰物,这在如今有些盔甲中也能见到,名唤护心镜,多是由一块整铁打磨而成,用来保护将士前胸要害不被利箭所伤,也有乱敌眼力的作用。
不过如果护心镜太就没有什么用处,若是太大,又会影响将士攻杀的灵动,颇有些鸡肋,久而久之,真正在战场出现的倒是不多了,有的也只是在依仗队列中显示英武雄姿时才会看见,像李落的惊邪甲便没有护心镜。
“护心镜?”李落沉吟道,有些不明所以,瞧着姑苏娘。
姑苏娘轻轻吐了一口气,轻声道:“这块护心镜不是石头雕刻成的。”
“那又如何?”壤驷寒山亦是不解,皱眉问道。
“黄金。”
“什么!?”壤驷寒山脸色一变,李落也是微微动容,这么大一块护心镜如果是黄金打制而成,粗略望去恐怕就有十几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