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说看。”
洪厄不置可否。
灵苦道“那小子沾染了死气,并能传染给别人,可见乃一毒源,师叔,应尽快镇压他啊,免得带来更大的祸患。”
“这……”
洪厄怔怔看着灵苦!
别看灵苦平时沉默寡言,可一开口,就一鸣惊人!
由此可见,灵苦实是妄念已深,嗔毒无可救药,好象凡间一些‘老实人’,看上去不显山露水,但做的事,却足够惊天动地,因为都把心思花在怎么害人上了。
所谓十年磨一剑,不外如是,这正是入魔的表现。
可是……自己为何会动心呢?
难道自己也入魔了?
洪厄忙暗暗摇头,他不认为自己是入魔,这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消灭佛门的威胁,不得不采用一些非凡的手段。
当然,最好的方法是把萧业抓来,研究以佛经修出才气的方法,这样既不会使佛门变质,产生根本性的理念冲突,又可以解决封印破碎后,死气侵袭的难题。
“此事还须有道门配合,不得莽撞,也勿要传出去!”
洪厄沉声道。
“弟子知晓!”
灵苦心领神会,心中一喜。
……
天色渐渐亮了,殷殷服侍了萧业穿衣洗漱,用过早膳,萧业径直入宫,觐见女皇。
“臣萧业叩见陛下!”
萧业下跪磕头。
女皇冷眼看着萧业,以前她觉得,萧业向自己下跪,是敬畏的表现,心里还是很欢喜的,但是现在来看,显然不是这么回事,孙儿给奶奶跪不是很正常么?
只是寻常人家的那种跪。
“卿有何事?”
好一会儿,女皇问道。
萧业取出卷宗与奏折,奉上道“韦团儿案已经审结,请太后过目。”
有太监接过卷宗奏折,呈在女皇案头。
女皇移目看去,面色渐渐精彩。
本来她以为萧业会唆使韦团儿攀咬武承嗣,没想到,通篇看下去,竟是炮打庐陵王!
韦九娘、韦团儿与庐陵王妃的关系未必是真,但是可以肯定,庐陵王必暗中与花间派有勾结,眼里不由闪过一抹阴霾。
她知道张易之有复辟隐太子道统之意,为了对付萧业,她可以暂时容忍,可暗结庐陵王犯了她的大忌。
可以说,萧业给她提了个醒,再想到萧业知情识趣的不去攀咬武承嗣,居然让她对萧业的感官有了稍稍好转。
要不要再给小子一个机会呢?
朝廷里,肯如萧业这样实心做事的人确实不多。
说到底,女皇的心结只是鸩杀了萧业的父亲李弘而己,搁在寻常人身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而搁在皇家,有个词叫做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如萧业这样的人才,她有些舍不得杀了,留着或可与武隆基斗个两败俱伤。
当然,前提是萧业肯投身于武家,投名状便是把他的堂妹嫁过来。
武承嗣被拒婚过一次,与萧业嫌隙颇深,不可能再求娶,并且武承嗣在她眼里形同于废物,不想多花心思了。
那么,武三思是否合适,或者别的子侄?
女皇正暗暗转动着念头时,萧业道“陛下,韦九娘乃是幕后指使,又听命于张易之,臣请陛下准臣立即传讯张易之,再于大周全境,通缉韦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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