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的花瓣,张开而又凋零,一支莲蓬从中伸出,茁壮成长,莲心结出了两枚碧绿的莲子。
萧业若有所思道:“没我的?”
荷花的枝叶摆了摆,似是在摇头。
“哎,欺侮人啊!”
萧业叹了口气,伸手摘下两枚莲子孙,随即整支荷花都枯萎了。
“阿兄,花仙怎么了?”
巧娘忙扯着萧业问道。
萧业以灵觉感应了下,荷花的生机仍在,水池底部,一枚莲藕正在缓慢生长,于是笑道:“深秋将至,花谢凋零,不用担心,明年还会再长,这两枚莲子,是花仙的心意,你和婶婶一人一颗。”
“还是阿兄和娘吃吧。”
巧娘抿了抿腮帮子,推辞道。
“莲子对我没什么用,别辜负了花仙的一番好意。”
萧业笑着摇了摇头,塞进了巧娘手里。
莲子中,含有草木精气,寻常人食之,可强身健体,百病不侵,但对于修士,用处不大。
“噢!”
巧娘分了一颗给杜氏,母女俩纳入口中,就觉莲子入口即化,如一股冰凉的清流,直入心脾,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爽,甚至杜氏眼角,那丝浅浅的鱼尾纹,也消弥不见。
萧业不由心中一动,原本杜氏年纪大,身体机能逐渐下滑,错过了站柱练拳的最好时机,可是莲子改善了她的基础体质,大约相当于十七八岁的水准,也许可以试一试。
三人各自在后园挑了间精舍,总体来说挨在一起,收拾过后,萧业又出门拖了几车家俱回来,顺便给大门换了锁,算是正式入住新家。
不觉中,三天一晃而过,这三日里,九叔公与萧家四兄弟气恨难当,没能敲诈到萧业,白跑一趟,又因铁无痕出面,也不敢再去敲诈萧业了,只能把闷气往自己肚子里吞。
这日清晨,庄子外面渐渐传来了敲锣打鼓声,隐约可以看到一列长长的车队驶来,车上扎着红绸,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九叔公有气无力道:“仨儿啊,去看看怎么回事,谁家来咱们庄子啦?”
“诶!”
仨儿是九叔公的三子,前面两个姐姐,都嫁了出去,既是老三,姓名也叫萧山,这时应了声,匆匆跑了出去。
九叔公也撑着昏花的老眼,心里惊疑不定,难道是来自家庄上下聘礼?
到底是谁家这么大手笔?
想到这,他心里有些懊悔,要是前年没把二娘嫁出去就好了。
“爹,爹!”
不片刻,仨儿兴冲冲大叫着跑了回来。
“什么事慌里慌张?”
九叔公故作镇定问道。
“爹,是史家,史家为史家三郎史进向巧娘堂妹提亲,下聘十万两黄金啊,都运了过来,那史进也于今科考中了举人,位列经魁!”
仨儿气喘吁吁道。
“哦?”
十万两黄金?
九叔公猛站了起来,竟有了片刻失神,十万两黄金按官价兑成白银,就是一百万两,但黄金相对于白银,常常用于佛像塑金身,以及佛道二门的法器,故而民间的兑换价还要高些,大概在十二到十三之间。
“快,出去看看!”
九叔公按耐不住,利索的向外奔去。
“爹,您的拐杖!”
仨儿赶忙递过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