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样吗？」

沈玉听着这话，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想过很多，必然是因为三千年前发生了某种无法理解的事情。

可世间顶尖的修行者汇聚在一起，又是什么力量让他们全部消逝？

沈玉缓缓握紧了双手，脸色有些苍白。

如果真是这样，当年他的死亡又有什么巧合？

原本可以轻松渡过的天劫，却因为三件没有来历的仙器而改变。

到底是谁在幕后做这些事情？

黒雾里传来了一阵低吼的愤恨声，「当年必然有大难，本座乃天地所化，自古便不死不灭，而当年感受到了那股无法形容的感觉，就明白那种东西只要一个念头我便会彻底消逝，若非如此我岂会甘愿沉沦在瑶池之中，不早破开封印把你们吃了，还等你们重塑封印？他娘的！」

黒雾里沉默了会，突然又惊讶说道：「咦，不对，你究竟是谁？境界不高，可为何道意如此恐怖？不对啊，就算是，凌华怎么对你这么这么那啥？」

凌华握起沈玉的右手，笑道：「看来瑶池的封印确实有用，它现在的心性越加天真，对什么事情都越来越好奇，并且非要刨根问底。」

沈玉没有理会，只是微微抬起了头。

半响后无奈叹了口气。

天机遮掩，一片混沌，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沈玉最后说出了两个字。

「书院。」

凌华明白对方的性子，轻声道：「去可以，但一切要小心，终究不是以前了。」

沈玉抬头望着这肃杀的墙头以及一望无际的沙漠，皱了皱眉，道：「用不用我帮你？」

凌华仙子摇了摇头，说道：「本就是一缕残魂葬身于此，比起你当年为我所做的那件事，实在是小太多了，若不是如此，你日后岂会」

「够了。」

沈玉打断了她，摇了摇头，「这件事是最没有道理可讲的，我都已经忘记了。」

宛如天仙的凌华仙子安静了下来，轻轻咬住嘴唇，眼眶微红。

沈玉神色漠然。

当初曾在千柳城杨家大宅中，假装成杨家老仆的狐狸精赵姬曾经质问过沈玉，若是为了一个女子与全世界为敌，你会如何？

当时沈玉没有正面回答她。

因为不需要，更因为他曾经就这样做过。

三千年前，千川之地还叫做冥宗，天下圣地还未有如今的声势。

灵荒大陆修为容貌都是绝巅的凌华仙子就在破境时遭到了冥宗两位仙境大修行者的偷袭，重伤之际又遇天劫，虽然侥幸存活，但大道根基已彻底被摧毁，导致最后无奈陨落。

当沈玉从闭关之中苏醒时，便一人一剑去了冥宗。

四位仙境巅峰的大修行者，一位超越了仙境修为的宗主，无数阵法禁制，冥宗弟子数万，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其中还有无数三教的圣贤不忍杀戮，纷纷前来劝阻，回答他们的依然只有一剑。

道理？

道理都在剑中。

到了最后，横尸遍野，沈玉也因此元气大伤，为以后的灾难埋下了祸根。

沈玉似乎想起了什么，笑道：「当年的冥宗换了个名字，现在叫做千川，不过你别急，等我踏入神游境便灭了他们，放心，不会太久。」

「千川？」

凌华微微皱眉，说道：「现在瑶池内一位主持封印的小女娃前些日子似乎便是被千川之地的人所重创，才导致了如今阵法的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