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更加伺机,其中又带一些尴尬
一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都打到这份上了,要不投了算了。
不过顾念自己的脑袋,刺史也没表露态度,这样的话始终没人敢说出口,最终刺史陆光图一言不发离开了城头。
次日,风平浪静,秦军大营中忙碌,到处都是热火朝天干活的人,却没有发起任何攻击。
但城头的士兵看着越发心惊胆战,秦军在造攻城器械,准备攻城使用的消耗器械,箭矢,炮石等等。
大量的军用物资正沿着大道,在骑兵护送下往城下运送,东北角的大营众多攻城的大型器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建造起来。
郴州不是大城,也非军事重镇,缺乏反制手段,城头的守军只能无力看着秦军惬意安全的做着攻城的准备而无法反击。
大量的兵力在桂阳到郴州的路上被击散,俘虏,杀死,以至于如今城中也兵力不足,无法反击。
当初寿州的南唐大将刘仁赡在面对后周数万大军围城时,亲率千余人出城发起反攻,出其不意击败后周大军,焚毁建造起来的攻城器械,大大迟滞攻城进度,最终导致兵力绝对优势的后周,打寿州打了一年多。
这就是城池的重要性,但是郴州不是寿春,南汉国也没有刘仁赡,为进攻秦国从番禺调过来的军队也没进城就被秦军击穿打散,连领兵的巨舰指挥使暨彦赟也逃跑时被秦军士兵射杀,枭首示众。
这是一种绝望非常绝望的境地,面对秦国大军,那样的绝望几乎蔓延全城。
以至于秦军没有进攻,而是派人来城下说降时,城头的兵将居然默契的没有一个人敢对着秦军使者放箭,别说放箭,连骂两句都不敢,而是一直听着秦军使者的劝降话语。
但刺史陆光图没有表态,他们也不敢做什么,不少人心里看着使者带来的暨彦赟和邵令忠的头颅,心里其实已经在打颤。
不过当日秦军劝降没有取得效果,并非守军将领士兵抵抗意志坚决,也非他们没有意动,只是奇怪的是此时陆光图的态度。
他没有任何表态,既没有要表现要开城投降的意愿,对守军的动摇和懈怠以及秦国说降也不闻不问,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以至于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抵抗到底,还是要开城投降。
这样紧要的生死关头,作为城中最高统领的刺史没有发出明确政治倾向是十分危险的,下面的人会不知所挫,而且在外部的巨大压力下很可能导致内部分裂和矛盾,爆发内斗。
城外,潘美站在临时搭建的五丈哨塔上,遥望东面郴州,城外地势平坦,没有突出的山坡丘陵,秦军只好自己搭建一个高台,方便观察城中动向,用于目视侦查。
潘美看着远处城头上丝毫不敢向他们放箭,也毫无斗志的南汉士兵,也是一肚子疑惑“这郴州什么情况,看他们要战不敢战,畏首畏尾,要降又不理会我们的使者,里面的刺史不会是傻了吧,还是城中有什么变故?”
“等打进去自然知道了,再过三天,所有的攻城器械准备好,那城墙我看十天半个月就能砸开。”尹崇珂信心满满,他打仗的经验丰富,判断比较准确,他说十天半个月能砸开那大体就错不了。
潘美点头“要不了多久就能向陛下报捷,只是我想如果能不动刀兵更好,这城以后也是我秦朝的城池,毁了还要修缮。
说起来这里距离番禺也不远了吧噫。”潘美愣了一下,皱起眉头思索一会儿“我可能明白郴州刺史是什么想法了,如果真是那样,破城或许用不着十天半个月。”
尹崇珂看了他一眼,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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