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兵入长江,耀武扬威,风动金陵(上)(1 / 2)

楚州,夏日暴雨连续数日,空气中的炽热涤荡一空。

“六月的雨就是无情的你,伴随着点点滴滴痛击我心里”史从云忍不住得意的哼起一首前世的歌来。

近日来,心情随着战事进展越来越舒畅。

六月四日,他亲自领兵围困楚州,命邵季率兵继续东进,去夺取海州。

根据前方快马斥候回报,海州守军空虚,大致只有数百军队,众多乡兵,而且听说周军到楚州,大败南唐军,人心惶恐。

史从云立即代替邵季,让邵季领兵两千去取海州。

他身为主帅,不缺那些功劳,但邵季和王仲是自己人,需要给他们安排功劳。

让王仲跟着赵匡胤去打仗也是同理,老赵最稳,最能打,让王仲跟他一起容易混功劳。

结果到六月九日,前线来报,邵季已经拿下海州,双方只在海州边境小镇外发生一起遭遇,邵季纵马驰杀,杀死对方乡兵都统,随后一战杀敌六十余人,之后海州全境投降,不敢抵抗。

其实海州也没什么兵力可以抵抗,就被这么拿下。

邵季留下手下指挥使率两营兵马驻守海州,随后已带人在回来的路上。

到六月二十左右,前线陆续传来大量捷报。

首先是赵匡胤和王仲拿下泰州。

随后史彦超拿下扬州,淮南无兵,扬州守备空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史彦超在泰州、扬州、、滁州、定远、正阳一带威名太大,早杀得血流成河,听到史彦超的骑兵来了,昔日阴影卷土重来,扬州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就投降来。

恰逢南唐国主李璟派出三千人的军队渡江,想在周军占领扬州之前把扬州所有百姓迁到长江对岸去,结果被史彦超探知,率军迎头痛击,杀得落花流水,溃败逃走。

到六月二十三日,王审琦拿下,进兵滁州。

六月二十六日,慕容延钊和王审琦合兵拿下滁州,从背后袭破清流关。

到六月底,海州、泰州、扬州、、滁州相继被攻陷,捷报一封封从前线送到史从云手中,随后送往大梁,消息很快会传遍大江南北。

接连的胜利让史从云心中的豪情变成豪气,慢慢也膨胀起来。

六月二十日,史从云上书得到官家和丞相范质的批准,擢司超为驾浪直都指挥使,领光州防御使,李处耘为驭浪直副都指挥使,领和州团练使。

他们两是为接下来好打战做出职务变更,其余诸将要等打完之后一并封赏。

同时以郭廷谓为史从云的节度推官。

月初,大梁建造完百艘齐云战船,新练水军士兵两千人,由西上阁门使曹彬率领,走汴水南下,从泗州河口入淮河,东进楚州,与史从云汇合。

至此,楚州附近周国水军战船多达七百百余艘!水军兵力达到两万人,其中驭浪直是大头,还有一些李处耘在涂山前线和紫金山之战中收编的南唐军,以及曹彬从大梁带来的两千人。

战船有三百艘是当初驭浪直的船,还有一百艘是曹彬带来的齐云战船,剩下的三百多艘都是从南唐水军那里缴获过来的。

七百多艘战船齐聚楚州附近,几乎所有水道都被堵满。

水军也遇到麻烦,齐云战船是周军最大的船只,无法通过楚州的北神堰,郭廷谓实地考察之后提出建议开凿一段新河连通,并且做出路线规划,众多士气高涨的士兵和周边征发的民夫一起干活,十天完工,水军得以尽数进入运河,因此可以到达大江。

史从云则在楚州城外又一次见到年纪轻轻的曹彬,上次相见,两人是在黄河边上,这次则在楚州城外。

曹彬对他的态度也更加恭敬崇拜了。

史从云则做出姿态,亲自到大营外迎接他。

赵侍剑跟他说,过西上阁门使这个职位是文转武的先兆,也是皇帝的亲信,潘美是西上阁门副使,曹彬从潼关回来,直接就是西上阁门使,加上曹彬的和官家还是亲戚,他当然没傻到摆架子。

最重要的是,曹彬也是人才,这他知道的。

见到他曹彬很激动。

寒暄几句后,曹彬告知官家已经收到他们接连攻克濠州、泗州、海州、泰州、扬州、、滁州的战报,龙颜大悦,在朝堂上夸奖他,还令翰林学士写文章表彰,昭示群臣。

又令他率新练水军南下,听候史从云调遣。

曹彬的到来史从云是没想到的。

曹彬任河中监军,去年才改任潼关监军,又回京担任西上阁门使,没想到今年就派出来领兵了,看来官家十分重视淮南战事。

同时他在前线的接连胜利给了官家很大信心,给他极大支持。

六月下旬,史从云想自己围困楚州,令司超、李处耘等率水军南下,威慑南唐。

但当晚李处耘从水寨赶来,到陆上大营中求见他。

史从云当时正和询问郭廷谓庐州的局势,思考要不要让李重进去打庐州,曹彬也在帐中,正听从他的安排。

打到如今,淮河沿岸除了楚州,已经完全在周军掌握之中,没必要再让李重进守着涡口浮桥,这么一员大将,让他在那是浪费战斗力。

但庐州能不能打也要慎重考虑,庐州既合肥,可不是个好打的地方。

这时听到李处耘求见就让他进来。

“李副都使,你大老远来见我肯定有话说,直接说吧。”李处耘进来,才行礼完毕他就开门见山道。

李处耘见他如此直接,也拱手道“大帅想要停在楚州调度诸军。”

“不错,我是有这个想法,楚州不能强攻,总要有人围城,此时整个淮南空虚,正是诸将赚取功名的好机会,某来围楚州再合适不过。”他直言。

“大帅高义。”李处耘称赞,又欲言又止,“不过某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如果是王仲、邵季、董遵诲等跟他一路走来的老人,肯定不会这么问,有话直接就说,不过李处耘是才跟他没多久的新部下,不熟悉他的性格,所以才犹豫。

“你直说就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