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素贞身上的佛劫,即便是黎山老姆与镇元大仙也看不真切,因此更让他们觉着稀奇毕竟她只是一条千年小蛇,纵然有些个远古大妖的血脉传承,但又不是悟空那样天地精灵能跟佛门有什么牵连呢?
他们这等人物,寻常里也少遇见些感兴趣的事情白素贞的事情,便算是闲暇之余的信手施为。
说来他们高高在上,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似这些与三界大局无关紧要之事,还有他们插手的余地,可若是遇上了天地大劫,除非是劫中人,否则即便是圣人也很难做到逆天改命。
毕竟圣人之所以是圣人,其地位来源,还是在于天道。
七宝妙树的枯枝,被镇元大仙炼化成为了一柄仙剑虽然材质是“灵木”,剑锋看上去似乎也并不锋锐,但其中蕴含着的佛威便足矣让三界群妖望而生畏。
这柄木剑,本也不是让白素贞用来争斗的主要作用还是让她在关键时候,能够应付一下小乘佛教的和尚其中难免有些偏激之辈,是不给菩萨、以及三藏法师面子的。
或许当着三藏法师与观音菩萨的面,他们低眉顺眼可若是遇上打着三藏法师与观音菩萨的名号的妖精,那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了。
慈恩寺。
大殿正堂。
“御弟哥哥。”女王陛下还是有几分矜持的,在明知道三藏法师并无儿女情长之心后她并没有选择过度纠缠,否则当年也不可能就那么死心,目送三藏法师离开女儿国。
她不是愚笨之人,自然很清楚,当年那夜里,才是自己最有可能留下三藏法师的时机。
可惜,御弟哥哥铁石心肠,自己已然那般敞开了心扉也再不能做出更浪荡的举止。
“御弟哥哥接待各路仙家、菩萨都是在禅房之中,怎么轮到我们的时候,却在这正堂大殿之中?”西梁女王当然知道这是为何。
三藏法师也知道她是在明知故问便也就没有搭她的话茬。
而相对于还敢同三藏法师“针锋相对”的西梁女王来说,孔雀公主与杏仙,就显得要老实了一些了。
区别是,孔雀公主或许有一颗骚动的心,但畏惧三藏法师的修为法力,而不敢妄动;杏仙就是从内到外的安分。
也是她们三位本就性情各异,自然也不会是一个模样。
见三藏法师不理自己,西梁女王也只好长叹一声,道:“圣僧当年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此前为凡人,不过匆匆百年于人间之憾事,死后也就是个一了百了。”
“如今虽然拜在老姆门下,但我也并不求长生。”西梁女王毕竟胆子大,也是个敢爱敢恨的性情,今与三藏法师有缘无份,她虽心中凄苦,但也没有因此自怨自艾,自暴自弃“否则,那相思之情谁人来解?”
“陛下又是何苦来哉?”
也是难得让法海遇上了头疼的事情。
正如小白龙此前所言,你可以不喜欢一个人,但当知道她的一颗真心,记挂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便总也不愿意做出再伤害对方的事情。
因为在将对方拒绝时,已经是伤害了对方。
扪心自问,若非自己出家为僧,若只是一个凡人的话,得西梁女王青睐时是否会有如今之坚定?
答案法海自己也不知道。
因为如果自己不是西天取经的大唐御弟,自己会跟西梁女王有交集么么?
即便是偶然遇上了,对方是否还会倾心于自己呢?
这也是个无解的问题。
只是稍一过脑子,法海便将其抛之脑后确实也没必要钻这个牛角尖。
“御弟哥哥不是我,怎么知道我苦呢?”西梁女王反而笑道:“正如我见御弟哥哥只身入红尘,发下大宏愿要普度众生一样我以为御弟哥哥是深陷折磨之中的,但御弟哥哥自己是否乐在其中?”
“御弟哥哥当日在女儿城外,走的那般决然怎么今日一见,反而不似当年洒脱了?”
法海双目与女王对视一处,这位女王陛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难以招架,若说她是虚情假意,自然骗不过法海,法海也绝不会为其所动。
可事实正好相反。
“我此番前来,并非是要同御弟哥哥纠缠往事,本意还是想要同御弟哥哥将话讲明白了”
一旁的孔雀公主听了女王的话,忽然就慌了几分心中急道:不对劲!不对劲!
我只说咱们是来看热闹之余,顺便见见三藏法师,哪怕解解眼馋也是极好的可从不曾听说是来摊牌的呀。
但这会儿,三言两语之间,已经把气氛推上来了,孔雀公主也只能是心中暗暗焦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以为自己是个喜欢搞事情的,没想到这位女王陛下才是真正憋了一个大惊喜出来果然,人不可貌相。
也不愧是能以一国江山为聘礼,甚至以自己为国宝,来“引诱”三藏法师的女儿国主。
是我小看你了,陛下!
人族果然很可怕,女王陛下年纪也不过三十左右而自己三十多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
哦,那时还没有化形,没心没肺的在族地里玩耍而女王陛下,早已经是一国之君了。
“当年是我痴心,惹得御弟哥哥至今为难,而当年御弟哥哥离开女儿国时的那番话,其实也多含糊或许我本没有资格在御弟哥哥面前说这样的话,但还是请御弟哥哥原谅我今日之任性,请听我肺腑。”西梁女王的声音看似坚定,其实在场之人都很清楚的听到其中的颤抖,只不过女王陛下强自克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