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五章 虚城计(1 / 2)

仙箓 布谷聊 1856 字 2022-09-19

许道跃入绿云当中,发现凝煞境界的道士果真实力高强。

好几次他都被对方直接抽中,若非他肉身坚硬,早就被打成肉泥了。

而且最让他感到棘手的,是绿云当中的煞气尚且稀薄,而道士长舌上的煞气则是浓郁,许道都不敢用墨鱼剑和对方硬碰硬,否则多碰撞几下,好不容易养成的墨鱼剑都可能会被打落品阶,得不偿失。

十来息的功夫,许道百年的法力迅速消耗,而且对方逐渐掌握了斗法的节奏,要是再继续下去,极有可能一时不慎,他就会落入危险的境况。

到时候,他估计只有暴露出筑基境界的龙种躯体,方才能脱困而出。

见机不妙,许道御剑的身形飘然一转,倏忽间就奔向鬼市大阵,想要退回去休整一番。

阴冷的怒喝声响起:“想走?”绿云当中的夜叉门道士运转法力,长舌又猛又快的朝许道席卷而来。

可是许道没有避开,而是硬生生的吃下了这一击,然后才冲回了阵法当中。

闷哼声响起来,许道肉身吃痛,体内五脏翻腾,好险才没有吐出一口血来。

但他终归是及时退出了战场,躲回到大阵当中,只是心有余悸的看着外面怒意滔天的夜叉门道士。

而道士见许道成功逃入阵内,狰狞的鬼怪头颅再次凝结,口中咔咔叫到:“开!开阵!”

它将全身的法力都运作起来,口中长舌吐出,咻得变成百丈长,盘踞在鬼市的大阵上,滋滋的腐蚀起阵法屏障。

见对方如此威势,许道目中凝重,一边警惕着对方,一边待在阵法当中快速的恢复其飞来。

他从蚍蜉幡中取出丹药,不要钱的似的吞入口中,然后依仗着强大的肉身迅速炼化。

另外一边,袭阵的长舌道士虽然占了上风,十几息就将许道打的不得不退入阵法当中,但是它的态度也凝重了起来。

“根据消息,这厮只不过是手上法器了得而已,连筑基境界都不是,为何他的法力如此深厚!?”

长舌道士心中惊愕,它只得暗皱眉的想到:“这就是道宫弟子么”

原本它之所以愿意前来江州城试探许道,目的就是柿子挑软的捏,不想去五通山和舍诏道士斗法。

但是现在情况出现变化,它一个凝煞境界的道士,居然都无法立刻降服对方。

小心思在长舌道士的脑中出现:

“如此人物,恐怕不仅仅是筑基种子,其来头应是比传闻中的还要大。而且此人法力如此浑厚,一旦得罪死了,却又打杀不了,今后必有后患!”

长舌道士的头颅飘在鬼市的上空,它打量着许道的身影,慢慢的将袭击阵法的猩红长舌给收了回去。

其皱着眉头,像是在暗自思索什么似的。

许道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心中诧异,默默的停止回气,提防起道士接下来的动作。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下一刻有细微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本道长舌,见过雷使者,刚刚多有误会,还望雷使者见谅。”

听见这话,许道的眼神更加怪异,他没有想到两人刚刚还在打生打死,对方的态度忽然就软化下来了。

但是许道琢磨着,想到就算对方是在拖延时间,对他也没有什么坏处,于是也就回到:

“不打不相识,长舌道长法力高深,雷某才是不自量力,多谢道长手下留情了。”

底下众多的道徒、凡人都在注视着,许道也是传音过去,并没有大声嚷嚷。

两人一时之间伫立高空中,互相寒暄、试探起来。

一番对话,许道敏锐的从对方的言语中察觉出此人对他的忌惮。而对方旁敲侧击的,也是想要尽可能的搞清楚他的来历。

于是许道当即信口胡诌,按着从雷亮啸口中逼问得来的消息,吹嘘起自己在雷诏、道宫、荡妖司三者中的重要地位,以及频频暗示对方自己上头有人。

而长舌虽然贵为筑基境界的道士,但是一二百年来都窝在吴国西南这块偏僻地界,它对洱海道宫有所耳闻,可是知晓的毕竟不太清楚,被许道唬得一愣一愣的。

并且它也没有理由非要和许道结仇,只不过是听命行事,以及想过来捞点好处罢了。

现在发现许道这颗“软柿子”并不软,相反还很硬,甚至还会扎手,自然就起了放弃的心思。

长舌道士在心中暗想:

“与其在这江州城打生打死,和这厮结下大仇,得罪荡妖司、道宫,还不如放放水,等着其他人过来再说。”

在它看来,即便是非要杀掉许道,它也不能一人承担罪责,得和夜叉门中的其他道士一起上。

这样的话,就不是它一个人得罪洱海道宫、荡妖司,而是整个夜叉门的道士分担,到时候动手的风险也小。

长舌道士紧盯着许道,心中暗道:“否则一不小心,此人手里有底牌、有杀招,被打杀的可能就是我了。”

它可不想自个像独目道士那般愚蠢且倒霉。

瞬间,长舌道士就定下了放水做戏给其他人看的心思,先等奔赴五通山的其他道士赶过来再说。

至于其他几个夜叉门的道士要是在五通山那边失利,甚至惨遭不测,那么它更应该保存实力,免得接下来连挪窝换地都做不到。

就这样的,长舌道士彻底的一改刚开始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的态度,开始平等的对视许道。

而许道通过对方的态度和言语,隐隐也有些明白了这厮的想法,其心中古怪之余,不动声色的运转法力,并大胆再次踏出阵法,和对方“斗法”起来。

但是许道的动作虽然看上去迅猛激烈,实际上却并没有使出多大的气力和对方打斗,而是尽可能的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