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了。”他略显浑浊的暗红眼眸转动，望向了桌子对面的克莱恩和艾格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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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克莱恩点头回答。<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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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尔笑了一声，边解开手腕缠绕的银链，边坐了下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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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很快变得沉静，左手持握链条伸出，让银链竖直垂于自身右侧的咖啡杯之上，那枚纯净的白水晶只差一点就要沾染上液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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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令人放松的安宁里，那枚白水晶莫名有了轻微摆动，带着银链做起了小幅度的逆时针运转。<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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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杯是放过不好事物的。”老尼尔用肯定的口吻说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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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们确认，老尼尔收起银链，拿起旁边那杯咖啡抿了一口：“你喜欢喝苦咖啡吗？我习惯是一勺糖一勺牛奶。”<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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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恩没做回答，兴趣浓厚地问道：“您的占卜结果很准确，是依靠那枚白水晶吗？是白水晶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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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占卜里的垂摆法，又叫灵摆法，依靠本身星灵体与灵界、星空的联系，借助一些自然材质与灵性的沟通，比如水晶、宝石和特殊金属，来占卜事物的好坏……让我们回到刚才那两杯咖啡，逆时针摆动为坏，顺时针为好，不动就是不好也不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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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以将事件写在纸上，注意，是事件，不是问题。”老尼尔放下手中咖啡杯，详细讲解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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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里迅速做出了总结：“事件是一句陈述句，并非问句，然后顺时针为好，逆时针为坏，不动就是不好也不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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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解读为不顺利和顺利。”老尼尔纠正了一下，将灵摆占卜的其他用法和细节教给了克莱恩和艾格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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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是那些灵感较高的非凡者必备的技能，许多途径都有对应占卜的序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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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尽快攒钱买水晶或纯银来制作灵摆了……”克莱恩叹息出声。老尼尔诧异地看了他一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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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直接申请的，这属于非凡者，尤其我们这种偏辅助类型的非凡者的制式装备，武器库里还有一根黄水晶和一根纯银的灵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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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不算小队的正式成员啊……”克莱恩砰然心动，略有犹豫。<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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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尔轻笑道：“对于非凡者，无论是不是正式成员，既然不涨薪水，那肯定得从别的方面给予一定便利。”<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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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福利’可能更恰当，我等下就向队长申请！”克莱恩暗自握拳，做出了决定。<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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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试试硬币呢？”艾格里又突然冒出一句话，从口袋中摸出一枚铜便士。<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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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从队长那里收获了一份极其贵重的序列8「机器」非凡特性，现在再去申请摆件可能不太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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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尔看着他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不用太心急，翻硬币这种占卜法，对占卜技巧和灵感要求很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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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实验一下，克莱恩能成功申请到摆件。”艾格里抛起硬币，然后拍在手背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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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这是艾格里的一个尝试，老尼尔和克莱恩还是好奇地投去视线，露出硬币，刻有国王头像的正面朝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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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恩，提前恭喜你获得新摆件。”艾格里大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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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排除是运气的结果。”老尼尔也眯眼大笑起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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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验证，我也来一同占卜。”他小声默念，“克莱恩能成功申请到摆件……”<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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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晶吊坠顺时针摆动，证明克莱恩在这个过程中是顺利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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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看向艾格里，如同在看一个怪物。<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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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有天赋，这就是「怪物」的天赋吗？真的能做到许多低序列都做不到的事呢。”老尼尔看着他，感叹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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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里从老尼尔眼中捕捉到了……不甘和羡慕……以及恨，这里的恨更多的是恨自己。<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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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知道是好是坏，恍惚间，他再次看到老尼尔身后那双若隐若现的鬼魅眼睛，这是算一种警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