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弗里不可能杀掉老杜洛克。虽然可能他们没少做过类似的那种事情,但是这一回不行,不过当然他们也不能就这么将老杜洛克给直接放回去。他们现在和黑暗天堂之间是全面冷战、局部热战的超紧张局势,而在这个档口对老杜洛克这么一个麻烦人物下手是迫不得已,不过既然已经做了就必须要把事情给考虑全面。如果现在将老杜洛克给放回去,那么天知道他会搞出什么乱子,如果最终影响到战争的结果可就真的是不好玩了。所以上面经过简单的讨论之后,决定暂且还是将老杜洛克给关上一阵子再说。
于是老杜洛克就被转移到了他现在所在的地方——老实说全程封闭性转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机密转监的高等级囚犯,只不过押送他的人身上的味道一点也不甜甜圈。
不得不说,和局里面的冷库相比,唐弗里家族所安排的囚牢奢华的就像黄昏下闪耀着灿红金光的旅馆,那舒适的床铺甚至让老杜洛克在被叫起来的时候觉得有点流连忘返。不过他还是成功的起来了,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另一方面他在听到守卫的话、听到他所说的那个名字之后也确实是在意外之中变的睡意全无。
他在窄小屋子里面的金属盥洗池中洗了把脸,用带着香味的毛巾擦了擦,然后走出房间。守卫给他戴上了手铐,走在前面引路。老杜洛克跟在后面,看着前面男人那有些被晒黑了的后脖颈,想象着一刀插进去的场景,越想越真实,目光逐渐变的锋利、无情了起来。
当然他什么都不会做,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可用的家伙。虽然现在他还穿着自己的那身衣服,但所有的武器包括钥匙都已经被卸了个精光。这些人都是有经验的,而且相当丰富,不可能会让自己所关押的猎物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无论是爪子还是牙齿,他们都会给拔个干干净净。
实际上就算有家伙在手,老杜洛克也不会选择在现在、在这个时候鲁莽的行动。逃脱困境是一门技术活,一门需要相当高超技法的艺术。他现在就算把眼前的这位大哥给杀了,接下来也不可能在对此地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逃出这座牢笼,成功率微乎其微,而且还会将自己给彻底的推到一个危险的境地之中,会让自己接下来在这个地方的日子变的非常难过。
一切都得需要时机才行。老杜洛克明白,他得耐下心来好好的等等了。
没有摘掉手铐,大哥将老杜洛克带到了会客室的门外,示意他进去,自己则守在了门边。老杜洛克看了他一眼,然后推门走进了房间。
其实在来时的这一路上老杜洛克就已经发觉到了,他现在应该是在某栋建筑的地下设施之中,一座规模相当不小的地下设施。这里的走廊不但长,而且全部都是灯光照明,一扇窗户也看不到。而在他被关的那座房间也是没有窗户,现在眼前的这间会客厅同样如此。
只有一种情况才会这样,那就是这里位于地下,根本没有能够看到外面的窗户。
会客厅不大,但是挺长,像是有时候会用来开会一样,中间放了张能够容纳十二人相对而坐的长桌。此时一个男人正随便的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面,在听到老杜洛克进门的声音后抬头向着这边望了过来。
他的穿着很随意,没什么好说的,最让人过目难忘的是他那惨白的皮肤,以及一头过肩披散的长发,相对于男人来说带着一点诡异妖娆的阴翳感。
看到老杜洛克,他笑着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您好,长官。”他说,“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