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经常干。”
“为什么你会去找塔比隆?”
“有人说他可能认识我现在要找的人,可能告诉我要去哪里找她。”
“谁告诉你的?”
“这也要问吗?”艾德有些惊讶的笑了——但那很明显是装的,故意让人看了窝火。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是二流了。”老杜洛克一点不上艾德的当,“这种问题说明你还真的可能是个二流。”
“放轻松,我开玩笑呢。”艾德随意的将双手十指交叉在了一起,“是一个很火狠辣的女孩——在某家会所的二楼柜台当女接待,她告诉我想要在巴布莱尔海滩这块地方找什么和不太正经的人群有关系的女孩,或者类似的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的话,都可以去找塔比隆帮忙。他会收取一定的报酬费用,但是他是个靠的住的家伙,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我的一切麻烦都可以从他那里解决……可能是这么个经过,当然也可能那个女招待是干别的什么工作的,我稍微有点记不太清楚了——原谅我,我以前脑袋受过伤,有些时候不太好使。”
“我觉得可能情况正好相反。你的脑子可能是好使的时候才是‘有些时候’。”老杜洛克半睁着眼,然后用鼻子哼了口气,“放心吧,我是不会去骚扰那个什么女招待的……我已经了解大致怎么回事了。看来你应该是正好不巧碰上了塔比隆的刺杀事件的,和刺杀本身没有什么关系。”
“我把那家伙从臭水沟子里面捞出来了两回,警官。”艾德眉头皱了起来,用手指磕了磕桌子,“我刚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好被两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小混混欺辱,从店里面丢了出去——是我把他给捡回去的,并且在那两个小混混又找他麻烦的时候又是我帮他给挡了回去,更不要说之后了,没有我的话他现在脑袋已经被子弹给射穿了。你竟然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我——警官,我完全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是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考虑去换一颗新的脑袋的时候,我觉得你也许可以和我一起。正好我认识一位不错的医生,她在劈开你的脑壳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一丁点儿的手抖。”
“……”
“警官?”
老杜洛克愣愣的在那里瞪着眼睛没有反应,艾德感觉到了奇怪,试探性的出声问了一句。然后老杜洛克眼中的焦距恢复了,盯向了艾德。
“你刚才说,”他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有两个小混混欺辱过塔比隆?”
“……我好像是说过。我记不太清了。”艾德一点也没有想明白老杜洛克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把注意力放到那种奇怪的地方上。
老杜洛克的脸色变得有点奇怪,一阵白一阵红。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兔崽子……”
“什么?”
“没事。”
这回轮到老杜洛克回避问题了。他低着头,不去看艾德,只是白了两下手。这是个人都能够看出不对来,不过艾德怎么也没有想出来其中的奥秘关联,另外也不觉的自己能够从老杜洛克这种人的嘴里面撬出什么他不想说的事情来。而最重要的,他感觉那好像也不是什么太有关系的事情。
于是他趁着这个机会将谈话又给拽到了自己的节奏上。他问起了关于塔比隆的情况。
“他怎么样了,还活着吗?”艾德回想起当初那个老混蛋背后中枪时的场景,以及自己与那个年轻枪手交手的经历,语气严肃了下来,“为什么他会遭到唐弗里家族的刺杀?我记得这个唐弗里好像是巴布莱尔本地三大黑帮集团之一来着,塔比隆莫非也是黑帮的成员?”
这件事情艾德想了很长时间了,从红鳄鱼之后一直到现在的大部分时候他都在思考。没有办法,塔比隆本来是他到现在为止完成工作的最大希望,结果竟然那么草率的就蔫儿吧了,这让他每每想到都很抓狂。而同样令他在意的就是塔比隆为什么会受到唐弗里家族的刺杀的原因,他本来想到可能是因为塔比隆本身同样也是黑帮成员什么的,是唐弗里家族的敌对家族成员,但是即便这样假设也还是有一些地方说不太过去。以艾德对塔比隆的感觉来说,他认为这个老家伙如果真的是巴布莱尔海滩某地下组织的成员,那么至少也得是中层以上的管理阶级,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当时在红鳄鱼酒吧的表现就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件事情就暂时被艾德给搁了下来。然后现在他终于找到机会向可能知道这个问题答案的人提问了。
“他还活着。虽然情况有些不太妙,但是我知道他能够挺过来。他是个挺硬气的男人。”老杜洛克干脆利落的回答了艾德的第一个问题,然后斜着眼睛看着艾德,“至于为什么他会遭到刺杀……老实说现在什么都还不能确定。不过我想我应该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