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那种静静的申诉,怀着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情绪,一点点,一点点地将这些话语吐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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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一字每一句,都毫无疑问地直接撞击到艾罗的心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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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廉……我们都被一种奇奇怪怪的黑暗性质的力量感染了,所以……所以必须要这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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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之下,艾罗只能希望这样先解释一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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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忌廉却是缓缓抬起左手,将那缺失的无名指摊开在艾罗的面前,嘴角抽搐,拼命地咬着牙,轻声说道:“这些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如果我们都感染的话,为什么你没有什么事?为什么我就要被剥夺这一切?啊……会长,其实我知道的。最近公会成员们的实力都在进步,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多大提升,所以你开始觉得我是个累赘,想要把我开除出公会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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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罗心中一惊,连忙说道:“不是!你想多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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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廉从自己的脖子上取出人鱼之歌公会的铭牌,看着上面写着的自己的名字。但是下一刹那,他狠狠地捏了一下这块铭牌,转身,就向着迷雾森林的反方向冲了过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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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样的状况有些出乎艾罗的意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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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果忌廉就在这个时候直接扯下人鱼之歌的铭牌扔掉的话,那么艾罗还能够松一口气。毕竟这代表这名刺客的自尊与骄傲还在。只要一个人还有最起码的自尊与骄傲,那么艾罗就有信心可以让他重新站起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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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忌廉却并没有直接扯掉这块铭牌,而是直接捏了一下之后就逃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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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表什么?这代表他就连因为“会长的背叛”而直接脱离公会的勇气都没有了!在遭受到如此巨大的“背叛”之后,他甚至连最后的一点点的自尊与骄傲都因为生活的窘迫而不得不打落牙齿咽下肚子。这样的一名刺客……真的还能够被称之为一名刺客吗?“你为什么不像和我说话一样直接和忌廉说话?你如果可以直接和他解释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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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罗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变成现在这种状态,着急之下不由得转过头,冲着后面那棵枯树喊了出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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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要和他说话,但这个人类对我的抗拒很大。黑暗力量对他的侵蚀也更严重,那种力量可能迫使他拒绝我和他对话吧。对了人类,你真的觉得这样可以吗?这个男性人类现在看起来可不像是会被你好好说服的模样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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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艾罗真的希望能够采取一种更加温和的方法来进行所谓的祛除黑暗力量的仪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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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想想,自己的这个决定又实在是太过鲁莽了。其实忌廉说的很对,自己凭什么仅仅凭借这棵神志不太正常的老枯树说的一两句话就决定要祛除这所谓的黑暗力量?但自己体内真的有那个所谓的黑暗力量吗?这种力量又会体现在哪个方面?这些全都一概不知!就因为这样,就贸贸然地剥夺了忌廉的手指、戒指以及武器,这实在是一种冲动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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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罗揉着自己的脑袋,但现在再怎么懊悔也没用了。他连忙转过头,冲着那棵树说道:“对了!你说你很难杀死生命对吧?但是忌廉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会死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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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倒是难说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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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意思,艾罗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所谓的生命之树不靠谱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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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他的是我所制作的幻影,一般来说这种幻影的行动都要更加激烈一些。嗯……比起我来说,更容易杀掉你们人类吧?说不定现在那个人类就已经躺在地上,变成我的养分了呢。哈哈哈!毕竟武器都已经毁了,天知道他体内的黑暗力量还能够保他多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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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以?!不行,我要立刻去救他!喂,恶魔之手!你说过可以帮我祛除他体内的黑暗力量的!我相信你,我是真的相信你的承诺!所以,你也给我一点承诺的举动啊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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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罗现在已经是急不可耐了,他伸出双手,抱着这棵枯树不断地拍打,情绪紧张的几乎就要直接爬上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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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枯树略微晃动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应该用什么方法来解决现在这个问题。过了片刻之后,一些树枝再次从泥地中升腾而起,在半空中逐渐凝聚,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人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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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那个树人忌廉的形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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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人类真的很心急啊,就不能多等一会儿吗?唉……行吧!看在你信任我的份上,帮你就帮你吧。拿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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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脑海中声音的浮现,树人忌廉缓缓伸出双手。很快,那些树枝就在树人忌廉的手中进行盘旋,互相构造。眼见着,刚才用来对战那名刺客的两把短剑就此成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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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罗看着这两把完全由树木做成的短剑,一时间有些愣住。他松开抱着枯树的手,走到树人面前接过这两把短剑。当他拿到手之后,树人忌廉也是再次腐烂,化为泥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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