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妃弥留之际,她只想见一人。
她的婆婆——大玉儿。
“皇额娘,自我见到皇上的第一面,这样一位白衣少年郎就这般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知道,此生我逃不掉了。”
“我从未奢求皇上要对我如何。但,我爱上了皇上,就不愿再否认了。皇额娘,当初,您极力反对,皇上从未得到您的一句答案,今日,您能只告诉我一人吗?”
大玉儿沉吟不语,半晌才道:“觉得委屈吗?”
董鄂妃缓缓摇头,“皇额娘也不愿这般,一切,都因为身份枷锁吧…”
大玉儿不再说话,或许是默认了董鄂妃的话。
董鄂妃好像恢复了些气力,眸子里充满着希冀。
“那一日,我跟皇上在御花园里放纸鸢。皇上牵着线只小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命人拿来剪刀,皇上剪断了纸鸢线,又看着落在地上的纸鸢,怔怔地望着。”
她缓了缓,“当时的我真的不懂皇上。或许,现在的我也未能懂他,只傻傻的问他怎么了。”
“皇上说,放飞的纸鸢看似自由无拘束,只是因为有人在它身上系了一根线,他就给剪了,但是失去了线的纸鸢,又很快掉落,摔在地面上。”
“皇额娘,皇上渴望自由,却又有他牵挂的人和事。这根线不是自由,而是他的牵挂,剪断了牵挂,他便什么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