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急急跪好“属下不敢有二心,只对使者唯命是从!”
“哼!但愿如此!”白无常说着摇起了折扇,“上回你说那丫头无法炼丹,如今可知是何故?”
这……灵香不曾交代过他如何应答,他也没有想到白无常会这么快便唤他问话。
“属下无能,此事还并未探明,还请使者宽限些时日,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先这般应付着吧,待回去同灵香商议了再做打算。
“那便给你些时日,下回若是还探不到,就莫要怪我了!”白无常说着,袍袖一挥,示意辛夷退下,可辛夷却是跪在那处并未离开。
“还有何事要报?”白无常见他如此,背过身去沉声问道。
“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使者现下是何计划,为何要在元清外门弟子处下手?”
“嗯?”白无常扭过半张脸看向辛夷,严重尽是厉色,“怎么,如今我哪般行事还需你来过问了?”这下便躲不掉了,他忙提气爆喝,顿时周身灵气迸发,那两张符箓立时便被震碎,如同秋风落叶般飘零。
“魔族之人,竟敢犯我元清,纳命来!”只见洞慧真人高呼着飞身劈掌而来,小白抬手正要接下这招,却发现来人竟是一道幻影!
原是洞慧真人的杯弓蛇影,而他本尊如今正在小白身后,眼见着一掌落下,却……
却是劈了个空!
“我当是谁,原是元清派的四长老,”这时屋顶传来小白的轻笑,“竟在本座面前耍弄虚幻之法,也不探探本座是谁!”
说着化掌为爪,飞身而下。
洞慧真人反应不及,待他运诀相抵时,那白毛狐爪却已然到了面前!
……
灵香终是寻到了一本琴谱,虽说不是自己本来想要的,好歹也是能凑合看看。
总归都是琴谱,怎么弹不都一样么。
那囚牛卧听“浮沧长老人何在?”
见自家师父与一众长老这般神情,寒阳只觉莫不是灵香又闯了什么祸事?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上清真人见状急急催道
“事分轻重缓急,还不速速报来!”
寒阳见状忙答道“方才小师姑下山去了,说是要去见一个故人……”
如今白无常不知身在何处,又是曾在演武之时侵入宗门,若是魔尊目的真是灵香,那岂能容她这般儿戏?
“你速速下山,将浮沧长老寻回!不得有误!”上清真人如此吩咐着。
寒阳正要领命而去,洞慧真人却忽的开口。
“且慢!”
寒阳望着台上众长老,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洞慧真人朝着上清真人一个道礼说道
“掌门师兄切莫如此心急,且听我一言。如今魔族却是有所动作,但想来还是有所顾忌的,否则依着那位魔尊的性子,早便打上宗门了。”
“再者当年荼靡仙子可是对其施展了咒魇之术,想来他会搜集续命丹便是因着此咒。虽说多年过去了,但那咒法可是无解的,便是夺舍他人,此咒亦会伴其魂魄而不得脱,所以才会只派遣白面修罗而来。”
如此说着,他又“我要娶你!”
灵香闻言一脸震惊,瞪着龙七,连眼都望了眨。
“你在混说什么?!我可是……我可是你师傅!”
最难开口的话说出后,龙七如释重负一般,便是心思也活跃了起来。
“什么师傅不师傅的,我可不记得有行过拜师大礼。再说了,我身子都被你看了个遍,哪有你这般吃干抹净便想甩手走人的?!”
吃干抹净?她何时吃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看过……”灵香话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
她……
她……
她好似真的看过了!
灵香红着脸,梗着脖子说道“便是看过那又如何,从小到大别人的身子被我看尽的多了去了,难道个个还要承担不成,再说了,医者面前,那就是白花花的肉,同市上肉摊子卖的肉没甚两样!”
“自然是不一样的,”龙七轻声一笑,“我的肉可不是白花花的。”说着猛地靠向灵香。
望着逼近的龙七,灵香心中犹如被捉了耳朵的兔子一般。
“你……不只灵香有这想法,诸位长老以及上清真人更是如此,虽说方才已然测出三个异灵根和一个真灵根,可这是天灵根啊!修道至今他们所知晓的唯一一位天灵根便是太上宗的烈阳真人!
台座上众长老交换着眼神,彼此皆是明了各自心中所思。
灵香这时却笑了笑,只说了句甚好,便吩咐寒阳继续。
寒阳领命,着龙七回列,龙七看了看灵香,却猜不透她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验灵根只剩赵无恙一人了,他心中有些害怕,便是站在窥尘镜前,手还不住地哆嗦。
望着眼前飘着的两朵金云,赵无恙忐忑无比,心下只想着,自己武艺也不精湛,道义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万一测得自己根本没有灵根不宜修行,当是如何是好。
其实他这完全是多虑了,便是山下随意一个平民也是有灵根的,只是其灵根未必能神定而已。
毕竟,女娲古神造人之时,虽说有的是捏的泥人,有的是甩的泥点,可那造人的泥水中终究是混了她的神血的。
赵无恙站在窥尘镜镜前许久,可窥尘镜却是半丝动静也没有,寒阳见了不禁,蹙起了眉头。
难不成是赵无恙太小,灵根还未神定?
就在众果然如她所料,这小无恙竟有这方面的天赋,灵香随即便后悔起来——同乾元师兄的好处要得少了!
而龙七刘夏这厢便惨得多了,辛夷本就没有什么教授经验,所以并不曾像灵香这般讲解得如此细致,而他自己本身也是在挨打中修行至此,在他看来,大致地讲解一些有关器诀的附灵之法,剩下的打打就该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