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之后,丞相便让人准备热水,假意说要沐浴更衣。
“大公子,可能有些痛,还请大公子忍着些。“
鬼医坐在桌子旁边,手里捏着药粉,在灯光照耀下,散发出幽蓝色的荧光,十分诡异。
“有劳。”
床上的男人唇色苍白,眉毛微皱,嘴巴紧闭,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鬼医将手中的瓷瓶放到床上,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玲珑的银针,手中运气,手臂微微颤抖着,银针迅速飞入男子的穴道之中。
银针入体的刹那,男人个人身形微微一震,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扭曲,似乎很痛苦,但是却又不得不忍受。
“这……我儿他……”
丞相看着男人痛到昏厥,满脸惊恐,连忙走到床榻前,紧张地问道。
“丞相大人放心,令公子没事,只是受了一些小伤,休养几天便会痊愈。“
鬼医说着,从箱子中拿出大大小小十几个瓶子。
“这是用药的一些注意事项,你按照这上面的步骤来吧。“
鬼医收拾好药箱,冲着丞相拱了拱手,“丞相大人,借一步说话。”
丞相连忙点头,跟随着鬼医向外走去,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小花园中。
“丞相大人,这是我家公子命我交给你的信,还希望丞相大人不要食言。”
鬼医鬼医鬼医把一封信递给丞相,丞相结果信,打开信件,看到上面的字迹,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放心,老朽不会食言。“
“那就好。“
鬼医看了看四周没人,低声道:“如今丞相府守卫森严,我也不能久留,我家公子的意思,成败在此一举,丞相府能否保住全靠丞相了。“
“放心,老夫知晓该怎么做。“
丞相点了点头,鬼医转身离开。
丞相看着鬼医远去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丝狠厉,他不能失败,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不能失败。
他转身进了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将手中的信折起放到火上点燃,扔了进去,很快便消失无踪。
……
翌日,到了行刑的日子,隐藏在京城中的人开始蠢蠢欲动,不管是关心犯人的安危,还是想趁乱捞一笔,或者是想看戏的人都来到了午门,围观行刑,还有不少的百姓来围观,人山人海,好不壮观。
丞相府此时也显得浮躁起来。
“夫人,待到午时三刻你便同府中的家丁顺着密道离开京城,届时外面会有人接应。”
丞相依依不舍地拉着自己的妻子嘱咐道,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要能够保住家人的性命,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
他不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那个年轻人身上!
“三哥哥,你今日是不是要出门?”
冯辛兰看着身前的男子,柔声细语地问道,心中鼓动如雷,紧张、忐忑,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涌上心头。
展文疆一袭玄青色锦袍,腰束玉带,发冠高高束起,俊朗的面容透着英气逼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